。”
“做什么检查不能自家做?不会要告诉我得绝症了吧?”葛晓蕾在外科见多了癌症患者,一直有种世事无常的恐惧,她紧捏着段笙笙的手,手心冒出阵阵冷汗,“别怕,告诉我是什么病,我有很多资源,就是实验xìng治疗也能把弄进去!”
“职业病犯得真广。”抽回被她弄得湿腻腻的手,段笙笙端起热茶喝了口,慢悠悠说出口,“我是去做不孕症检查。”
葛晓蕾脸色没因此更好,甚至结巴起来,“不是说没领证,为什么去检查?”
尽管本科专业也包含不孕,天天都把那些专有名词跟特殊器官挂嘴上,可当自己是当事者,她只有带着不好意思的神色和盘托出,“我们在一起时偶尔……没避孕,我其实挺想生个孩子,所以找机会去做了一次健康检查,可是检查的结果不是太好,报告显示我的输卵管阻塞,如果经过治疗还不能顺利自然受孕,以后只能选做IVF或是ICSI。”
葛晓蕾实在很想敲醒她的死脑筋,可是自己同为女人,最后还是给忍住。
“没有孩子可以收养啊,我想苏格是个明事理的人,他知道了也不会愿意吃苦受罪。”
见段笙笙半天不吭声,她也懂了。
“没跟他说是不是?”
葛晓蕾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女人的脑子逻辑不是常人可以剖析,她把对面剩下一大半的拿破仑派拿来,口气暴躁,“不管你们了,到时候要做什么都好,孩子出生肯定要喊我干妈,没有的话我拿命来拼!”
下午回到公寓里,门旁已经摆了一只银色行李箱,没看到苏格的人影,她先把葛晓蕾给的一大袋东西放在玄关茶几上,换下鞋子便先往厨房走。
果然一走进,就看见苏格忙碌的身影正在炙烧彩椒,平台上的大钵里早堆满刚切洗好,五颜六色的蔬果,看来今晚的晚餐是蔬菜沙拉,而主菜,就是烤箱里正发出滋滋作响的烤牛排。
下午葛晓蕾那表情她还记得,其实这件事,她确实应该跟苏格说清楚。
“苏格,要紧事跟你说。”
苏格转过身,把满手的泡沫洗净,“说吧,我听着。”
几度咬着下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自己告知病人时都没这么犹豫,见他靠在流理台好整以暇等着自己,镜片下那双黑眸沉静且安定,无端端给了她勇气。
她把揣在手上挤压变形的报告拿了出来,一五一十告诉了他检查结果。
“我本来想自己处理,可是有人提醒我,我有义务要告诉你,也该学着把信任jiāo给那个给我安全感的人。”
苏格听罢沉默了许久,把报告往旁边一扔,将她拉进怀里,“终于明白葛晓蕾也算是个明事理的好女人。”
她听了只有苦笑,看来这两人心结颇深啊。
随后,在她还搞不清状况的情境下,苏格突然想起什么,丢下一整砧板的蔬菜,拉着她到卧房内,在床头柜的暗格中拿出一只酒红色绒布盒,把里头的一枚戒指套在她手上。
“答应我,做治疗只能是为了健康,不需要为了求一个孩子去吃那么多苦,我看过太多这样的案例,为了求子毁了夫妻关系,不值得。”
在瑞士的私人诊所里,他的门诊里有多少对不孕症夫fù相偕前来看诊,其中甘苦他比寻常人更理解,所以更不允许她吃尽苦头就为了替他留后。
“如果想要孩子,我们可以领养,只是这得靠缘分,在没有遇见有缘人前,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先领养条狗,规划人寿保险,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喜欢的国家买好养老地,一起颐养天年。如果病了,我不介意先我走一步,倘若不幸我先走,我也有信心留下足够财产照顾余生。笙笙,这辈子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可能今晚、明日,或是未来的某一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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