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询问了各样的问题。这次接见是在东普鲁士拉斯汀堡的希特勒总部进行的。当然,哈尔德的谈话涉及了西沙漠的形势,但我敢肯定,他的思想以及整个最高统帅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俄国战局上。
我们现在才知道,一九四二年九月,对于在斯大林格勒继续进攻是否明智的问题,哈尔德曾与希特勒有过激烈的争论。哈尔德提醒元首注意暴露而拖得很长的一翼的危险,这一翼的兵力是不足的,还提醒他注意俄军全力反攻可能造成的重压。哈尔德已经预见到在伏尔加河和顿河之间可能降临的灾难,然而他却由于坚持自己的看法被免了职。九月二十五日确定由屈希勒尔代替他的职务。希特勒在说明这件事的时候说道:“我撤掉了哈尔德将军,是因为他不能理解我的意图。”
十一月,我出了医院并经过一段短期的疗养。这时我想,我会得到一个“轻差事”,比方就在英吉利海峡沿岸。然而,事情并不是这样。我接到命令,让我到东普鲁士,向屈希勒尔将军报到。十一月二十七日,我又站在那间安静的房子里,就在这里,只在几个星期前曾跟哈尔德将军谈过话。屈希勒尔的作派,同他的前任迥然不同。他显得机警而粗鲁,但是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处事周密的参谋干才 [ 注:屈希勒尔提拔得很快。战争开始时,他不过是一个团长;一九四O年在法国、一九四一年在俄国,他是克列斯特坦克集团军的参谋长。一九四二年又到法国,给lún斯德当参谋长。 ] 。他通知我,我被任命为第48坦克军的参谋长,并向我说明了斯大林格勒附近的情况。给我的印象是,屈希勒尔并不认为,救援第6集团军是可能的,保卢斯的一线之机就是突围。我现在得知,他向希特勒也是这样建议的,但是这个建议遭到元首直截了当的反对,这是因为他听信了戈林答应从空中补充第6集团军的保证 [ 注:在一九四二年十二月十二日的一次会议上,希特勒坚持不能由斯大林格勒撤退,因为撤退就意味着将失去“整个战局”的意义。 ] 。
我离开屈希勒尔后,在作战室更详细地了解了情况。十一月十九日,俄军三个坦克军、两个骑兵军和二十一个步兵师由克列缅斯卡亚登陆场发起进攻,突破了罗马尼亚军队的阵地,打开一个二十英里宽的突破口。第48坦克军在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的后面作为预备队,以其编成内的第13装甲师和罗马尼亚的坦克部队实施了反突击,但被俄军击退。军长哈姆将军和他的参谋长弗利比上校由于不够坚决而被撤了职。几天以后,我由第13装甲师奥佩恩上校那里得知,他的一个装甲团前进确曾受阻,原因是坦克里的照明电线被老鼠咬坏了。然而,不管是否有这样一回事,总之军部是要对行动的迟缓负责的。撤换了他们,我被任命为参谋长。
俄军的两个坦克军和九个步兵师由贝科托夫卡地域的登陆场向伏尔加河一线推进,并已于十一月二十二日与其卡拉契的友军会合,从而封闭了对第6集团军的合围圈。在伏尔加河和顿河之间,俄军的六个坦克旅和二十个步兵师强有力地对第6集团军的北翼施加重压。
作战室里大张的情况图,看上去是不愉快的。我打算找找第48坦克军的位置,但是那么多标示突破和包围的箭头,找一个位置实在不容易。事实上,十一月二十七日,第48坦克军已经被围在卡拉契西北的所谓“小釜”之中了。
这就是十一月二十七日我在元首总部留下的印象。二十八日早晨,我坐飞机去罗斯托夫,去新组建的“顿河”集团军群司令部报到。我乘坐的是一架xìng能较好的老式Ju-52型飞机,从东普鲁士出发,象是没完没了地在飞行。我们飞越过已经被破坏了的华沙,尔后又飞越了没有道路的普里皮亚特河流域的沼泽地以及被雪覆盖了的乌克兰大平原。我们在波尔塔瓦作了暂短的停留,不由得勾起了关于查理十二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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