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者培盖特恰如其分地指出:“约在五年以后,法学家们曾辩论关于德军撤退时所进行的bào破和征用物资的合法xìng问题,但是,我怕是,同军队保存自己的本能相冲突的法律,永远也不会有什么效力。”
我们确实不喜欢破坏所有的给养和在我们与俄军之间造成一个“焦土地带”的思想。但是,这是关系整个集团军群的存亡问题。如果我们不采取这样的措施,成千上万的部队永远也到不了第聂伯河,也不可能建立起一道有这条河流作屏护的防线。那时,“南方”集团军群就会被歼,从而失掉了尔后作战的能力。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我们使乌克兰的军民所遭受的苦难,与同盟国在德国城市杀戮和蹂躏成千上万平民的情况相比,还算是很平常的。曼斯坦元帅因执行最高统帅部的“焦土政策”而被定罪,就是“败者受祸”这一古老原则的明显例证。
九月间,第4坦克集团军经普里卢基向西面的基辅退却。这时的第1坦克集团军则退到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附近的第聂伯河大湾地区。这次撤退是事先安排好的,并有燃烧的大面积农作物作为掩护。当时在第8集团军编成内的第48坦克军很不走运。我们连续不断地受到俄军快速部队的跟踪袭扰,这给我们在克列缅丘格桥头阵地集结造成了很大困难,我们在这里耽搁了好几天,以掩护第8集军渡过第聂伯河。
九月末,第4坦克集团军在基辅两侧建立了一道薄弱的防线。第8集团军和第1坦克集团军则沿河展开,直到扎波罗日。曼斯坦仍在坚守麦里托波尔,并掩护克里米亚接近路。北面,俄军正向“中央”集团军群实施猛烈的进攻。九月十七日勃良斯克陷落,二十三日斯摩棱斯克失守。克鲁格仍在戈麦尔地域控制着一块登陆场。但总的看来,德军各集团军已被迫撤退到占整个1400英里的防线很大部分的第聂伯河一线,这时,我军还在控制着德涅斯特河这一最后天然屏障、控制着喀尔巴歼山脉以及帝国的外围防御阵地。
退却问题
在所有的作战行动中,处于敌人重压之下的退却要算是最艰难、最危险的了。人们常常颂扬杰出的将领毛奇 [ 译者注:十九世纪德国将领。 ] 对普法战争的指挥才能。当赞扬他的人对他说,你的名声可与拿破仑、弗里德里克、图林等名将相提并论时,他回答说:“不对,因为我从来没有指挥过退却。”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当作战顺利时,德国最高统帅部从来没有事先考虑过进行一次退却。结果决心不是下得太迟,就是在我们的军队不退不行、已经开始全面退却的时候,才下决心。这种执拗作法的后果,对指挥官和部队来说,通常都是灾难xìng的。在这一节里,我想谈谈在东线退却时遇到的几个问题。
一九四三年三月,当希特勒认识到,必须把“中央”集团军群由维亚兹马-尔热夫地域的危险突出部撤出时,曾经组织了一次退却,这次退却计划周密,行动顺利,堪称退却行动的典范。这次行动的代号叫“水牛”,值得详细介绍一下。因为这次退却对那些愿意研究怎样组织一次复杂的退却的参谋人员来说,是很有教益的。
首先进行了非常周密的准备工作。道路、桥梁、行进路线和河流渡口都进行了修补和加强;部队的集结地域选好后进行了伪装;决定要运走什么装备和器材,需要多少运输车辆,都经过详细的计算。电话设备全部撤除(这是一项重要的准备工作),各级指挥所和观察所在退却行动开始以前一直开设在后方。并根据每一道抵抗线阻滞行动的计划,作好bào破、设制路障和布雷等计划,以便更好地配合阻滞行动。
最复杂的问题是撤出居民。在“水牛”行动中,确定要把所有居民都一起撤走,不管是老少强弱,也不管是农民还是市民。俄国的士兵和民政人员在心情上是很恐惧的。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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