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之余,会经常打扫卧室。
没有看到母亲的身影,血腥味又不断地冲击他的嗅觉,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茫然四顾,发现盥洗室的门开着一条缝。没有犹豫,他一个箭步冲过去,缠绕在鼻尖的血腥味更加浓郁。来不及多想,伸手推开盥洗室的门。
盥洗室里的血腥味最为浓郁,他一推开门,就看到了正对着门的浴缸。浴缸里,他的母亲穿戴整齐,脸色苍白地紧闭双眼,静静地躺在。浴缸里满是温水,似乎温柔地将她包围。然而,这些水,都是血红色。
庄禾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急忙蹿到浴缸近前,低头一看,满目血红。
在浴缸的外边,静静地躺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刀刃上残留着血迹。
他微微弯下腰,看着与睡觉时几乎没有差别的母亲,哆嗦着嘴唇,轻声喊道:“妈……”
没有回应,他的母亲如同一座没有生命的蜡像,在血水中纹丝不动。
“妈,你别吓我,玩笑开大了吧。”庄禾颤抖着声音说。
心中已经有了定论,可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只是一个玩笑,一个爱开玩笑的母亲和她的儿子开的一个大玩笑。
尽管从小到大,他不是很喜欢母亲经常开的一些小玩笑。
一股悲伤由心底而生,狠狠地灌进他的脑子里,冲击着他的泪腺,让泪水在他的眼眶不停地旋转。
泪光闪烁,他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流出。
他缓缓伸出右手,摸向母亲苍白的脸。
右手抖得非常厉害,他极力控制,还是不能克制。手终于抚在母亲的脸上,一片冰凉。这股凉意,犹如寒冬里的寒气,顺着他的手臂钻进他的心里,透彻心扉,凉遍全身。
他感到心里痛,收回右手,怔怔地看着母亲像是在沉睡的表情,牙关紧紧咬住,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毫无疑问,母亲是自杀,那把水果刀是很好的证明。浴缸里的水被她的血液染红,想来,她应该是割破了自己手腕的动脉。
庄禾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他用力吸着鼻子,茫然四顾,却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然而,当他的目光被马桶上面被一块首饰盒压住的洁白纸张吸引过去之后,便再也挪不开了。
也许是母亲的遗书,他想。
他双腿颤抖着走过去,拿开首饰盒,将白纸端到眼前,母亲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不管是谁看到我的遗书,都请耐心看完,这是我赎罪的方式。”
精神几近崩溃的他看到开篇的字样,心头一震,睁大眼睛看了下去。
遗书上写道:“五年前,和秀琴一样,我们都还没有提护士长,在同一科室做普通的护士。因为我们工龄长,很多麻烦的病人都由我们来照顾。记得那天,一个山村里来的男人,抱着他的妻子来到医院,请求医院给予救治。他妻子的病情很奇怪,满头的青丝变成了血红色,让人看在眼里,怕在心上。尽管如此,医院还是对女病人进行了抢救,可惜被誉为全院全能大夫童医生对女病人奇怪的病状也是一筹莫展,找不到好的办法对其进行救治,甚至连遏制病情都做不到。
“眼看女病人一天天消瘦下去,头皮开始逐渐向外渗出鲜红的血液,秀琴和我也很难熬,毕竟我们被医院委派为她的专职护士,轮班照顾她。而女病人的丈夫,白天出去借钱,晚上还要陪护在她的身边,可见他们之间的感情非常好。私下里,秀琴我俩谈论他们的时候,都用着羡慕的语气。
“也许是老天嫉妒他们如胶似漆的感情,在女病人入院第五天的时候,最终夺走了女病人的生命。她的头发本就全部变成了血红色,头皮渗出的血液一天比一天多,到最后,脑部失血过多,血液无法将氧气供给给大脑。再一次非常严重的渗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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