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道。
采薇果然欢喜,她细细又抿了一口,笑靥如花:“叫‘桃花妆’好不好?”
“桃花妆?”贺兰墨迹想了想,道,“名字倒是婉约,江南风味十足,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来历典故?”
采薇眨眨眼,一本正经道:“有,当然有……”她拖长了语调,一字一顿道,“既然是桃花蕊,当然是出自‘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咯。”
她说得云清风淡,但是贺兰浅夏和贺兰墨迹却狠狠被她吓了一跳,两个人被酒水呛到,激烈地咳嗽了起来,贺兰浅夏一手指着她,咳嗽声不停:“咳咳,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咳咳……”他顺了半天的气才缓过劲儿来。
采薇得意一笑:“没人教我,我自己看书看到的,怎么,不好么?”
“你的那些小说话本都该给你没收了!”贺兰墨迹喝了口茶,这才缓了过来,“不然我和多多没法子和你师父jiāo代了,这,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首诗怎么了?”采薇问得很无辜,“你们那么大的反应作甚?”
她的语调神情都太过无辜茫然,叫贺兰浅夏和贺兰墨迹一时之间摸不准她的心思,两人对视一眼,把话题岔开:“这桃花妆名字是好,来历却……唔,你换一个吧。”
“噢,好!”采薇答得非常干脆,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便道,“春风吹落桃花瓣,墙外双燕相与还,晨起妆罢胭脂扣,美人斟酒待郎来。”
“行!就这个了!”贺兰浅夏和贺兰墨迹几乎是异口同声应了下来,虽然她这首随口胡诌的诗实在不算好,但是好歹还委婉点儿么……为了避免这个小姑娘忽然突发奇想又来什么yín诗艳曲的,他们还是快点应下来比较好。
于是桃花妆的事情就被那么定了下来。
天香楼不仅是临安第一的酒楼,更是江南第一名楼,坐落在西子湖畔,将西湖美景尽收眼底,一席千金毫不为过,而“桃花妆”的成名之路,亦是开始在天香楼。
彼时,但凡临安的富贵人家,皆以在天香楼定几桌席面待客而为荣,而桃花妆本是针对贵fù贵女所制,很快便大受欢迎,一时间洛阳纸贵,千金难求。
采薇觉得自己完全无法理解贺兰浅夏是如何来的经商天分,不过么,既然有钱多多赚钱养家,他们只要cāo心怎么花就行了()
然而过了几日,贺兰浅夏却告诉了她一个消息,有人以一斛明珠换了一坛桃花妆。
“一斛明珠?”采薇颇为玩味,“是谁?”
“就是那个布庄老板。”贺兰浅夏眸光一闪,折扇微晃,“这个人我调查过,嗜酒如命,布庄铺子是家里传下来的,他没多少本事,勉强糊口罢了……而他这回为了要一坛桃花妆,以一斛明珠jiāo换,你看出什么了没有?”
采薇手里抓着一把珍珠,颗颗饱满,光洁圆润,她细细看了,道:“大小颜色,竟然是一模一样,这可是相当难得的。”
“的确如此。”贺兰浅夏点点头,又意味深长道,“你想到了什么?”
采薇脑海中亮光一闪,她几乎是脱口道:“鲛人!”
贺兰浅夏慢条斯理道:“所以,明日在他家里有一个宴会,我答应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采薇几乎是双目放光:“去啊去啊!”
次日,她果然打扮停当同贺兰浅夏贺兰墨迹一道去了那个布庄老板的府上,马车上,贺兰浅夏和她介绍道:“那个老板原本府上落败,但是前些日子不是以百两黄金卖于我几匹龙纱么,因此很快便换了宅邸,这一处的院子虽然偏僻了些,却是一个破产富商的府邸,因急着变卖还债,倒是让他捡了个便宜。”
贺兰墨迹chā口道:“我倒也听过这个园子,据说有一片荷花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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