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乌压压的头发衬得一张小脸格外雪白,被褥没有盖好,还可以看见一只套着白绫袜的细足伸在外面,有一下没一下踢着一个香炉球,那是一个银丝镂空的小球,里头装着香炭,还缀着一个银链子,本来是挂在绣帐上的,不知怎么的,被小姑娘扯下来踢着玩儿了。
贺兰墨迹眼疾手快,勾住链子把香炉球拿了过来,挂回了帐子上,采薇小姑娘瞪了他一样,可是依然是有气无力斜靠在熏笼上,面颊绯红。
“这是病了啊。”贺兰潇冰一眼就看出来她身体不适,当下便道,“伸出手来我看看。”
采薇把一截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贺兰潇冰搭了脉,道:“昨儿踢被子了吧?染上风寒了,好好养着。”
采薇有气无力应了一声。
此时有丫鬟捧着芙蓉蛋羹过来,是用上好的鸡汤炖的,面上有撒了一层细细的鸡丝,味道极其鲜美,采薇吃了几口,便说是吃不下了。
她这般模样,倒是叫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关照了几句,便离开了。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采薇感上的风寒虽不重,却还是让她难得安分了几天,待身上一松快,她就活蹦乱跳要闹着出去玩儿了。
“在床上窝了几天,觉得骨头都酥掉了。”采薇小姑娘病好的那天,跑去找贺兰浅夏与贺兰墨迹诉苦,她叽叽喳喳话还没有说完,却急急忙忙刹了车,“潇冰叔,你怎么还在临安?”
可不能怪她惊讶,贺兰潇冰也是属于那时常失踪的人员之一,谁知道他会为了什么名贵的yào材啦稀奇古怪的病症啦躲在哪个地方,自他们苗疆之行后,他又要负责把当时蛊苗族长给他的一卷记载蛊术的笔记背熟带了出来,已经老长时间没有踪迹了。
采薇想起这一茬,连忙问道:“潇冰叔,你那个蛊术,学的怎么样了?”
贺兰潇冰闻此,神色不变:“怎么,你想看看?”他吓唬她,“说不定现在就有dú虫dú蛇dú蝎子在我衣服里……”他话还没讲完,唬得采薇连忙后退了几步,他便哈哈大笑起来,“骗你的,就像你以前所说的,蛊术是不传之秘,哪能轻易就告诉我们其中的奥妙呢,他给我的那一卷东西,只是最粗浅的一些方法,而且还麻烦的要死。”
“不过,”茶水沾了沾唇,贺兰潇冰继续道,“这样也好,我们也没那么大的功夫去和一只虫培养感情。”
采薇似懂非懂,她很快把这个念头抛诸脑后,问道:“潇冰叔,你这次又有什么事情?”她还以为等她病好,贺兰潇冰早已没了踪迹,谁料居然还在临安。
“唔,遇到一件挺奇怪的事情。”贺兰潇冰拈了一块杏仁酥,边吃边道,“我让多多帮忙查一查。”
“噢?”采薇彻底好奇了,据她所知,贺兰家在很多地方都有一些秘密据点,大部分的事情最后都会汇聚到临安,可是居然要到临安来查,这就证明,事情的确非同寻常,“潇冰叔,是什么事情,讲给我听听嘛。”她好奇心一上来,就不依不饶想知道原委了。
贺兰潇冰戳了口茶,慢条斯理开始讲起故事来:“你没有发现,你很久没见苍老师了么?”
“是么……”采薇想了想,自从那次在苗疆不欢而散她单方面觉得心里不大爽,之后就没见过贺兰苍绯了,不过他也是属于时常没有踪影的人,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因此采薇小姑娘理所当然道,“苍老师么,不是在那家青楼就是在这家青楼,不是在这个美人的红罗帐里,就是在那位美人的画舫里,有什么好奇怪的?”
“苍绯真是够惨的。”贺兰潇冰有些幸灾乐祸,“形象都没有了……好吧,小丫头你忘了一点,我和苍绯,都是江湖中人,江湖,你知道什么是江湖么?”
“呃……有武功有美人,快意恩仇?”采薇眨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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