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子曰:「身不定〔二〕。」
桓公曰:「其不定之,可得乎?」
管子曰:「地之西二八千里,南北二六千里〔三〕。天子中而立,之四面,面有里〔四〕,民之入正籍者亦有里〔五〕。故有百倍之力而不至者,有十倍之力而不至者,有倪而是〔
六〕者。者疏,疾怨上,境侯受君之怨民,之善,缺然不朝。是天子塞其涂,熟者去〔七〕,天下之可得而霸〔八〕。」
桓公曰:「行事奈何?」
管子曰:「之立壤列天下之旁〔九〕,天子中立,地方千里,兼霸之壤三百有里〔一0〕,侯度百里〔一一〕,海子男者度七十里。若此如胸之使臂,臂之使指也。然小不能分於民,推徐疾不足,在下不君〔一二〕。夫海出沸止〔一三〕,山生金木息。草木以生,器以靡〔一四〕,水之以日消,有始,天壤〔一五〕,是立壤列也。」
〔一〕佩云:「『之』字衍。桓公yù以一朝夕定天下,言速也。故管子答以『身不定』。」李哲明云:「『朝夕』上『』字。『天下之』《山》、《山至》等篇。『』字,句意不完足。」郭沫若云:「『之』字不衍。『之』下亦文。『朝夕』潮汐,喻言起伏。」元材案:「朝夕」即潮汐,指物落,解已《蓄篇》。「天下之朝夕」,天下物格之落也。、李二氏皆非,郭亦欠明晰。
〔二〕元材案:定,定也。身不定,永定之。《揆度篇》云:「重之,若四之更,所。」本篇下文云:「衡者使物一高一下,不得常固。」皆身不定之也。
〔三〕元材案:「地之西二八千里」二,解已《地篇》。
〔四〕元材案:中,中央也。《荀子.大略篇》云:「yù近四旁,莫如中央。故王者必居天下之中。」《氏春秋.慎篇》云:「古之王者天下之中而立。」《管子.度地篇》云:「天子有侯也。其中有公侯伯子男焉。天子中而。」皆所「天子中而立」之也。由中央至四面,西一四千里,南北一三千里。故曰「之四面,面有里」,《揆度篇》之言「乘之,中而立市,西南北度五百里」矣。
〔五〕何如璋云:「正籍,定民征之籍也。以天下郡,故入正籍者有里。有周封建,王畿千里,畿外侯甸男采各服,服五百里,建邦牧,制,里皆入正籍者。此乃秦制,作者附之管子,矣。」元材案:本篇下文所,此乃代史之反映。既管仲,亦非秦制。入正籍,解已《揆度篇》。
〔六〕元材案:「倪而是」又《重甲篇》。倪同睨。此作「瞬即至」,言其路之近也。
〔七〕元材案:熟,解已《山至篇》。此由于之四面,面有里,路有近,故至有易。有百倍十倍之力而尚不能至者,亦有瞬而即至者。如此,之民以中央疏隔之故,不免生疾怨之心,而心力亦必之而起。境侯乘中央力之不及,招亡人,施以恩惠,以成私威。此他,天子不能立壤列之制,自塞其命之途有以使然也。《.》上疏云:「今淮南地者或千里,越侯而於。其吏民繇役往安者自悉而,中道衣敝,用此。其苦而yù得王至甚,逋逃而侯者已不少矣,其不可久。」所此正同。
〔八〕博云:「『之』作『不』。」丁士涵云:「『之』乃『不』字。《山至篇》曰:『天子以客行令以出,熟之人亡。』又曰:『自而不忠,外侯朋合,熟之人去亡,故天子失其也。』此言『熟者去,天下不可得而霸』,《山至篇》文略同。」佩同。
〔九〕丁士涵云:「『壤列』二字文。下文云:『有始,天壤,是立壤列也。』或『列』字下,非。」何如璋云:「
『壤列』即『地列』之。」郭沫若云:「『天下之旁』,『天下四旁』,旁方也。又此文所答非所。上言距中央有近,正籍者逸不均,理所答均,而乃答以封建,可。」元材案:丁、何二氏是也。董仲舒《春秋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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