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涕零地说:“师傅,这些钱,我会尽快还你的。”
“不用还,不用还,只要你以后好好学心功夫,就等于是报答师傅了。”我笑眯眯地说道:“钱没了可以想办法再挣,但人命没了,就什么也没了。
史小雨哽咽地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钱紧紧地握了起来。
许久之后,她又抬起脸,依依不舍地看着我道:“师傅,我该回去照顾爸爸了。”
我问道:“对了,你爸爸生的是什么病?”
“他上个月出去摆摊的时候,被一辆货车给撞了,盆骨粉碎性骨折,需要做手术换骨头。”史小雨十分难过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做手术的话,一共需要多少钱?”
“做手术要五万块,加上杂七杂八的费用,至少得七八万了吧。”史小雨叹了口气道。
这笔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对他们这个本就一贫如洗的家庭来说,几乎就是个天文数字。
“能借的亲戚,我们几乎都借遍了,最后也只筹到二万多块,还差很远呢。”说着说着,史小雨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为了给父亲治病,她不仅辍了学,还到处卖花挣钱,每天东奔西走,风里来雨里去,尝尽了无数白眼和冷言冷语,也明白了这个世界的残酷和人性的丑陋。
对于一名还在上中学的她来说,这几天的遭遇,简直就像一场噩梦。
“师傅,我是不是很笨啊,害得爸爸要被……医院赶走,治病更是没指望了,呜呜……”史小雨越哭越伤心,最后扑进我怀里,紧紧搂着我的身体,断断续续地抽泣着。
她眼中的泪水,像没关系的水龙头一样,很快就把我胸前的衣襟弄湿了一大片。
“你爸爸现在在什么地方,带我去看看。”
“嗯,好的。”
在史小雨的带领下,我们两个进了电梯,来到了医院三楼的住院部。
此时天色刚刚渐亮,大部份病人都在休息,走廊里显得冷冷清清的,一些病患家属,歪七八扭地依偎在躺椅上,有些还在打着呼噜。
我跟着史小雨,一直朝走廊深处走去。
快走到尽头的时候,从旁边的卫生间里,走出一个端着洗脸盆的中年妇人。
那妇人五十多岁的模样,头发已经白了大半,满脸都是睡眠不足的憔悴之色。
看到这个妇人,史小雨立即加快步子迎了上去,喊了一声“妈!”
妇人转过脸,说道:“雨儿,你刚才去哪里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妈妈都担心死了。”
“我觉得这里空气太闷,出去透透气。”史小雨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雨儿,这位小伙子是?”中年妇人打量了我一眼,有些奇怪地问道。
“哦,我忘了介绍了,他是我的……”
“阿姨好,我是小雨的老师,你叫我小乐好了。”
我接过史小雨的话,自我介绍道。
不是我想刻意隐瞒什么,而是明白这些家庭妇女疑心比较重,如果说自己是史小雨的师傅,她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光给她解释,估计都要费很多口舌,不如直接说自己是她的老师好了。
史小雨只是微微一楞,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赶紧对母亲说道:“妈,老师听说我爸爸住院了,非要跟过来看看他,我拦也拦不住。”
“原来是小雨的老师啊,这么晚了,还让你来看我们,真是不好意思。”中年妇人的态度马上变得客气起来。
“阿姨,听小雨说叔叔被车撞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问道。
“唉!”
史母叹了口气,说道:“因为手术费凑不出来,医院一直不肯给小雨的爸爸做手术,他的腿变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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