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车厢扩大了,车内有了和车厢连在一起的放糕点茶水的多层柜子和固定在车厢尾部的宽宽的木榻。榻上平铺着棉垫,右侧放着松软的靠垫,叮当靠在上面,腹部盖着薄毯,龙葵坐在边上,端着倒满热水的棕色茶杯,满脸担心,“叮当姐姐,你好点了吗?”
“没有”叮当有气无力的回道。
她脸上毫无血色,白的可媲美冬日的雪花,眉尖时不时的蹙起,颇有几分林妹妹的风采,双手合起盖着小腹。叮当第一次知道了来例假的痛苦,明明只是来了个例假,小腹却像被刀捅了个对穿,腹部断裂的神经努力的向上伸长,宛如一根可随意拉长的橡皮筋,自底部漫延出一股肿胀的酸涩感。可皮筋总有一个上限,扯的太长就像是又要断裂了,又会时不时的出现一种肠子打结的绞痛感。叮当想要哭了,女子为什么要有例假这种每月都要来的恶魔。她吸吸鼻子,努力阻止眼中的热意掉下来。她现在好恨马家的诅咒――马家的女人不能掉一滴泪。
车外的空地上,景天和长卿在练剑。
“徐手下,有没有速成的办法!”
长卿思索片刻,“有,只要你能通过我两指间间刺中我,你就出师了。”说着伸出两根手指。
“哎~你说得啊!可不要反悔!”说着,景天举剑。
“我刺,我刺,我刺刺刺~”
“啊――不行了!”景天一屁股坐地上,两条大长腿无赖似的喇开。
“你又来了?”景天眼皮一抬,又瞧见将臣捧个雕花檀盒走近马车。将臣站在车窗处,温言道:“叮当,我给你找了一块羊脂玉。你可以自己设计样式。”
是的,将臣不死心,每天换着花样给叮当送礼物,前天花鸟折扇,昨天镂空芙蓉步摇,今天羊脂玉。虽然叮当礼物不收,人也不见,但他依然坚持不懈,希望一睹叮当芳容。
叮当没有出声,将臣以为今日又是无功而返时,叮当出声了“你给我滚进来!”
叮当一想到当初她打算刷将臣好感度,又是逛街又是舞会,还有回忆往昔,就想笑,笑自己的天真。如今和将臣断绝关系,就又觉得自己蠢。许是在生理期的缘故,叮当的脾气又上了好几个台阶,她现在迁怒了将臣。她不管将臣是想补偿还是真的爱上了她,她一开始顾及的,她通通不想管了。
麻溜的钻进车内,将臣敏锐的嗅到一丝血腥味,不是很浓,但确确实实是从叮当下腹传来,唬得将臣以为叮当在他不在时被不长眼的妖魔伤了,焦声道“叮当,你受伤了”
叮当脸上浮起薄红,随手拿起龙葵手中的茶盏扔向将臣。车内空间有限,将臣也没法躲,结结实实的被砸了额头,茶水流了一脸。
“你给我滚!!!”叮当毫不客气的呵斥道。
将臣不想惹叮当生气,很听话的又退了出去。
“等等”
将臣停住。
“我要喝粥”
“好”
将臣微笑着应了一句。
只粗粗的一眼,将臣察觉到叮当身体很不舒服,和他说话,口气是抑制不住的暴躁不耐,还有那有些浓郁的血腥味。他问叮当不答,但车外还有现成的两人。
“请问二位,叮当身体如何?”
景天打着哈哈,“叮当姐身体很好,就是遇到了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问题。”
“是葵水”可怜我们的徐道长第一次回答如此臊人的问题,两颊上的两坨高原红堪比最艳的胭脂。
将臣一僵,他也是关心则乱。他每每都会先叮当一步,清扫威慑妖怪,留下的都是识时务,只进退的。他们一路上自然是平平稳稳。只是到底是男人,哪能想到女人还有一个每月必到的小妖精。不过,将臣倒是知道,应该给叮当带哪种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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