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从事脑力劳动的人,只不过是拾得了孟子一点点牙缝智慧罢了。”
“是嘛?”
他又是辽阔地说了一阵子历史,便是吃东西去了。
黎香问道:“上古c中古c下古怎么分呢?”
“伏羲之前为远古,五帝之前为中古,明清之前为近古了。民国之后,为现代c当代。”
“喔。”
之后,她给他说起了《黄帝内经》。
然而,见她并不信广成子活了一千多岁c彭祖活了八百多岁,乌江亭就举出了千年神龟的报道。
她有些哑口无言地笑了笑,还是问了:“后来的人,为什么修仙没能成功呢?”
“人类抛弃了天道,抛弃了文明。”
“你瞎说了吧。”
“我们只不过是文明化了的人,如同那些精神人被西风化了。当然,那差别是明显的。”
“呵呵呵。”
“文明是水,人是鱼儿。那离开了水,又怎么能长寿?”
“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之。”
“三皇时期,伏羲画八卦,就是制定历法;而女娲炼石补天,就是修正历法误差;神农尝百草,不仅仅是医学,还是农业的选种与育种。”
“哦。”
“天文历法和农业育种,是那个时期的学术核心。三皇之前,天下普遍真人;之后,那就是贤人。”
“我们都是贤人?”她不由得摇头笑说着。
“当然不是。”
“嗯。”
“从皇帝开始,中国人的文明越了越发达,同时天人合一却在分裂。”
“噢噢噢。”
“显然,这是文明的衰退,自然就让人生病。”
“噢噢。天人合一”
见她如此总结着,乌江亭对她伸个大拇指。
“你接着说。”
“帝王师,就是修补天人合一,就有了天师,便有了道术体系。”
“噢。”
“这个时候,老庄就非常地反对了,要天人合一。这是因为人一停药,就得死。”
她微笑地看着远方。
“这样下来,皇帝创立的道术学术体系,远比三皇时期的体系,要更为庞大复杂,便是有了各种国家机器。这从人的寿命上看,也是如此。一停药,人就得死。”
“《山海经》。”
“那是地经,和《易经》一样伟大,也是和其一起讲天文历法的。”
“说实在的,我没办法理解。”她自嘲地笑说着。
“文化断层。”
她听着《百家讲坛》。这正在讲着宋词。
他歪着脑壳子,便说:“宋人朱熹弄了个四书体系,只不过是六经的注脚而已。那些士人没落,只好写词。”
“噢?”
“到了元代,这些士人属于下九流。”
“莫言就是吧。”
“他算不上的。”
“你为什么要写小说呢?”
乌江亭感慨地笑说:“道术崩溃,学术崩溃。我能像那些圣人样吗?我得天天吃药。”
“按着你这样说,倒是有道理。”
“新文化运动,那些人以洋人为天,是我们的主人。”
之后,她就睡了。
她醒了过来,见到酒店本子上有几行字,便是看着。
那是他写的:明朝亡国,就是学术邪恶。
她听着敢果地区的流弹声,给我把上面的对白,编写了过来,并问我这些。
我看了看,知道这不是乌江亭所写的,只不过从一位至道先生那儿弄过来的,只不是他把人家的核心点抽了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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