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们帮着照看,侄女谢谢你们了,还有烟和酒”这一趟回来真是没少拿。
二婶乐呵呵的当时就套上了,美的在大镜子跟前转着身照来照去:“得亏明明了,二婶过年都没买新衣服,这样式是城里最流行的样子吧,二婶在村里可没见人穿过,真好看哪!二婶先谢谢你了!”
老婶性格不像二婶那样外向,可也看出来非常高兴,摸着新衣服赞叹着面料的柔软,老叔拿着烟和酒笑得合不拢嘴:“我就喜欢这个,还是明明知道你老叔!”
张老大和张母心满意足了,所谓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他家孩子出息了也没变得轻狂,家里的亲戚姊妹都惦记着,好啊,都是他教的好。
都八点多了家里才安静下来,孩子们都睡着了,张明也有些困了,用热水泡了脚浑身都舒坦不少,躺在被窝里问张萍:“大姐,你咋这时候回来了?是不是家里有啥事啊?”
张萍努力的不让自己回想起家里那个畜生,可她有什么办法,都是她的命不好,摊上这么个男人,是本事没有,地里活一点不干,喝酒耍钱打媳妇孩子那是家常便饭,这过年的了上门要债的把家里都搬空了,家里一点烧炉子的木头都没有,那点苞米秆子做饭烧炕都不够,家里冷嗖嗖的,王刚一回来就作天作地实在是没招了,咋说先把这年过去啊。
爸妈去了城里小妹那,刚知道他们回来的信儿,张萍领着俩孩子空手就来了,因为能穿的都穿在身上了,兜里那几十块钱还是五毛一块那么攒下来的,买礼物啥的就别提了。
今天看小弟和小妹回来大包小包的拎着,衣着光鲜气质出众,拿出给大家的礼物,一件又一件,都是她见都没见过的好东西,亲戚围着说笑,爸妈也引以为傲,一样的姐妹差距咋就这么大呢?以前姐妹俩无话不说的亲密关系好像也疏远了似的。
如果是以前的张明问起她肯定会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委屈全倒出来,再让妹妹安慰一下自己又继续回去受罪,可现在却有些难以启齿,
她不说边上躺着的张母可没忍住,张口就说:“还不是王刚那个臭无赖,懒得嘎嘣嘎嘣的,一点过冬的柴火都没预备,家里就你姐自己收地时候捆那点苞米杆,烧炕都不够用,家里天天冷的跟个冰窖是的,要过年了分文没有,一点年货都没买,就这要债的还呼呼上门要钱呢,你要光是穷还没啥,那王八蛋没事喝点猫尿就打妻骂子的,这是人过的日子?我当妈的不到份都不带劝分不劝和,你姐这是泡到苦海里头了,日子连个盼头都没有,你劝劝她吧,还过啥啊,赶紧离了得了,你看看小婷和小瑶俩孩子,都瘦的没个孩子样了,跟干巴菜似的!”张母说完窝一肚子火,也不愿意跟张萍说话,让三闺女劝吧。
张明心里早就知道大姐过的不好,可听老妈学了一遍怒火还是止不住的往上升,他王刚凭什么这样对自己大姐,当初嫁给他的时候娇花一般的少女,现在还不到三十岁磋磨的像一个老妇一般,单看那手还以为是个农村大老爷们呢,前世要不是差点被打死大姐还不想离婚,当初没有人来帮助她们姐妹,多走了多少冤枉路,现在有她帮着大姐,一定不让她在多受罪。
关了灯的屋内并不是漆黑无比,冷清的月光照进来张明只看得到大姐的身形,没注意到那一闪而过的难堪。
“姐,你爱王刚吗?”
“你说啥呢?明明,啥爱不爱的。”这时候农村的女人包括以前的张明,几乎都没有什么爱不爱的概念,看着对方还行就结婚生子,只要还能过下去就对付过一辈子,
“他这样对你和孩子你就不恨他吗?你不想离开他自己找个工作照顾好孩子,让孩子吃饱穿暖去学校上学吗?姐,你看看我,去年这个时候我跟薛勇离婚身无分文,今年一年我卖服装挣了钱,在城里买了房子,来年还要接冬冬去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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