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泽冲完澡换好衣服下来的时候,头一份韭菜盒子正好出锅。
掀开盖子,香味儿飘散在整个二层小楼,顿时将人从楼梯上勾了下来。
池瑜现下也是一脸期待地围在灶台边,看着池老夫人将那一只只两面金黄的饱满全数捡出,整整齐齐地码在长盘子里,继而进行下一锅的烙制。
表层还沾染着些许白色的面粉,金黄的面皮下,隐约透着丝丝翠绿,色泽丰富,香气扑鼻,诱人的很。
韭菜盒子的天生绝配——陈醋早已备好。
池瑜端着一只小碟子,迫不及待地揪了一个韭菜盒子,在陈醋里占了几圈,直到那面皮都被氤氲成醋的深色。
一口咬上去,韭菜的香气混着鸡蛋的嫩滑,再搭配上醇香的陈醋软硬程度刚好,十分适口。
只一会,就着那一小碟陈醋,一只肥满金黄的韭菜盒子已经下了肚儿,舌尖味蕾尝到了美味,愈发调动起了全身的感官,全部叫嚣着,渴望得到更多。
相比于她的毫无吃相,程明泽就优雅了很多,斯斯文文地捏着一角,慢条斯理地咀嚼着。
“要醋吗?”
池瑜咽了咽口水,将那小碟伸到他面前,随手又揪了一个韭菜盒子,歪着头问道,“喏。”
韭菜盒子不配醋,就跟强迫母猪去上树一样——简直难受。
程明泽摇摇头,看着那一碟酸气扑鼻,上面漂浮着一层油花,同时浸泡着几棵翠绿菜叶儿的陈醋,程小少爷觉得自己简直没了胃口。
果然,女人都是喜欢吃“醋”的。
他可以吃辣,吃甜,甚至苦也能容忍,唯独对酸,接受无能。
池瑜看着他那一脸显而易见的嫌弃,无所谓地耸耸肩,抱着小碟子吃得欢快。
才两只韭菜盒子,碟子里的醋已经见了底。
程明泽一脸难以置信地放慢了咀嚼动作,看着那人转身又加满了醋,幽幽开口,“你干脆吃一口盒子,喝一口醋罢了,还省事。”
反正,按照她这吃法,两种方式也已经没有什么本质区别了。
“奶奶,可以吗?”
池瑜偏头看了一眼身后还在烙韭菜盒子的池老夫人,舔舔嘴唇,一脸期待地看着她,“能直接对着瓶吃吗?”
“你说呢?”
池老夫人看了她一眼,继续着手里给韭菜盒子翻面的动作,空闲着的另一只手将人挥离灶台,“去一边坐着吃去。”
池瑜揪起自己的小醋碟,抱着那一盘韭菜盒子,转身挪了个窝,放到碗柜上接着吃。
碗柜高度正合适,不需要像灶台那样弯着腰,还难受得紧。
一连吃了五六个韭菜盒子,碟里的醋也是添了又添,现下更是吃得干干净净。池瑜捂着嘴巴打了个饱嗝儿,心满意足地拍拍鼓成皮球的肚子,摇摇晃晃去水池洗手。
“你这也太能吃了。”程明泽手里那只还没吃完,上面带着一排温柔整齐的牙印儿,瓷碗里也干干净净的,全然不像她的,狼藉一片。
“程恪简直要养不起你了。”
“就这点程度?”池瑜抹了抹嘴巴,随手扯过纸巾,擦了擦爪子上的水珠儿,挑眉看向那边的人,“我还没发挥出正常水平呢。”
就这种韭菜盒子,配上醋,她一口气能吃八九个,丝毫不含糊。
程明泽默默给她竖了个大拇指,“牛啤。”
两人解决完一盘韭菜盒子,池老夫人那边的午餐食材也准备得差不多,现下正擦着手,看向那边还在偷吃的孙女,唤了一声。
“囡囡,打个电话问问几点到,我好准备午饭。”
“知道啦。”池瑜吮吮手指,从裤口袋里摸出手机,翘着爪子,用那没有沾染上油渍的无名指,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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