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鸳鸯服侍了贾母起床后,自有刑王两位夫人前来请安。
平日里因着老爷们都是要上朝办公的,故此这贾府也并没有一起用饭的规矩。
这到了贾母这一代,虽说贾赦懒怠不愿上朝,贾政倒是勤奋,愿意上朝。但终归只是从五品的小官,还没迈进正五品上朝的范围里,但是也还算是沿用了原来的规矩。
故此次日一早,只见刑王两位夫人却不见老大老二两位老爷。
邢夫人在贾母这里一贯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故此也只是应个声点个卯,到是王夫人和贾母一起说些家长里短,聊些宝玉的生活琐事,因一时也用不到自己,鸳鸯索性就出了正堂,往边上耳房走来,交代了一个刚升上来不久的二等丫头叫碧玺的,去问问东府的情况。
“姐姐是说打听打听昨儿个发生了什么?”碧玺看着鸳鸯问道。
“可不是,就是这老太太原是一番好意,想接四姑娘来,只是不知是不是黄嬷嬷传错了话,只说是没接来,”鸳鸯笑着和碧玺说话,只是这些话说的委婉又动听,一点儿也没有损了贾母的面子,听起来也直说是下人们不会办事的意思。
“这又听说了这个珍大爷病了,故此老太太想要着人去问问。”这句话说完到是也越发显得贾母慈爱。
“还是老太太慈善。”碧玺能做到贾母身边二等丫头的位置自然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听鸳鸯这么说了,自然也就把事情的尾末虽不说能全猜透,但是多少还是有那一两分意思的,也就是这一两分的意思也足够她知道这事情要如何办了。
“鸳鸯姐姐放心,我姨姥姥原本就是东府前老太太身边伺候的,我自小也是去过东府的,那珍大爷身边的喜儿正是我姨姥姥的孙子,我可铁铁的要叫一声表哥的,我这就去找他问问。”
“我就知道你是个激灵的,这也是恍惚听谁说过一句你和东府那边似乎有些亲戚,这才冒问一句,没想到这倒是真的了!这事儿你可办妥了,到时候啊,我跟你在老太太跟前儿请个功!”
“哪敢担这功劳,我就是给鸳鸯姐姐跑个腿儿,顺便还能见见亲戚,能给老太太办事儿原是我上辈子积的福分!”碧玺嘴甜自是会说话的。
说着,碧玺就要往东府去,被鸳鸯一把拉住:“我说你这急性子,也不等我说完!”说着就用那手指头点了点碧玺的额头“也不等我给你拿些花用,你见过老太太不给嚼用就让人去跑腿的?”说着就把几个金银裸子塞进碧玺的手里:“这事儿也不急,你先去看看情况,我也好知道个底细,这晌午我才好亲去,不然贸贸然上门虽是亲戚也保不齐珍大爷不在不是?那里又没有个女眷的。”
碧玺推辞不过只好收了鸳鸯塞过来的各色花样裸子,嘴里只说着“还是姐姐想的周到,我这就过去,必不声张,只是去找表哥说些母亲交代的事情罢了。”
鸳鸯看碧玺上道,倒也放心:“这边老太太一时还离不开我,我先去伺候,你何时回来了只悄悄告诉我一声就好!”
“成,鸳鸯姐姐只管放心,我去去就回。”碧玺再次保证了,就朝着东府的小后门走去,却说这喜儿确实和她熟得很,平日里也是在这里见面说话的,这时自然也是去了那里的。
且不论鸳鸯这边等着喜儿的回话,只说东府的丫头小子婆子们见自家老爷走了,真的要去青云观看老太爷,自然也没人真的拦着,也就家几位通房姨娘,叫什么携鸾佩凤的有些个意见,毕竟他们是靠着贾珍过活的人。
而家中的奴才们自然是心里高兴的,家里掌权的人走了自然没人拘着了,虽说这年份还早,宁荣两府还没有烂到根子上,但是这吃酒赌钱的风气也不是一两个年头就能长出来的,贾珍走时交代的话自然也就被忘在了一边。
喜儿虽说那日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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