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豪气生,几分不甘c几分执拗,少年不言苦。
自有傲骨,应是鞭策不怠,当前行。
是夜,少年回房细细整理行囊,既然父亲摆明了不会出手干涉此事,他准备连夜就走,省得到时连城门都出不去。
夜半,寂寥无声c星河浩瀚。
轻步来到后院,玉辰好生摘了甚许梅花,以玄炁烘干后包好轻轻收在怀中,出了这沧澜国,若是再想喝到梅花茶,怕不知要到哪年哪月了!
“辰儿,且到我房里一趟!”似乎是要分别,白如渊的声音也有些不自然,语调很轻。
推开房门,玉辰看着白如渊的房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么多年以来,他很少来这里,因为父亲很是爱惜这房间,平常就连他自己,也甚少进来,也只是偶尔来扫扫灰尘罢了。
“父亲,不知您叫我前来有何事?”玉辰看见,白如渊正负手背对着他,静静地看着墙上那幅画。
这幅画玉辰见过,画上乃是一白衣女子,衣袂飘飘,素颜宁静,卓然出尘。
“辰儿,记住她,永远也不要将她忘记了!”白如渊低沉的话语中带着悲伤,无论怎么掩饰,玉辰也是听得出来。
“父亲,她是?”
“她是你母亲!”
玉辰一震,难以自持心中的震惊,问道:“她真的在那东方吗?”
“我不知,这要靠你自己去找寻。”
“那么,我那六年记忆,也在东方么?”
这一次白如渊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玉辰又要询问时,却被他止住了。
“辰儿,你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想,只要牢牢记住她是你的母亲即可!一切的答案,待你去了那东方,就会明了了。”
白如渊用略微颤抖的手捻着胡须,依旧背对着玉辰,似是不愿想起那些容易伤感的往事,岔开话题说道:“辰儿,你此去问心剑宗,为父要你去杀一人!”
“杀一人?”玉辰一愣,白如渊的修为深不可测,他若是要杀人,当是信手捏来,怎会要我去杀?
“父亲,那人与您有仇?”
“无仇!”
“有怨?”
“无怨!”
“既无仇无怨,那父亲为何要让我去杀他?”
白如渊依旧整理着胡须,接过话语说道:“那人为剑弃情,为剑无情,为剑斩情,还说甚么问心问剑。而后却又为情弃剑!如此反复无常,真是可笑至极!此人,该死!”
听这话,玉辰似乎是明了其中枝末,但既然是父亲要自己去杀之人,定然有他的意义。
“父亲,他是大奸大恶之人?”
“非也,他算得是好人,并非大奸大恶!”
“那么父亲,你为何非要我去杀他?”
“当年他欠我一命,说我若甚么时候想要,随时可取,他定不会还手!”
言罢,白如渊突然沉默许久,让得玉辰有些难以喘息。如此氛围,当真诡异。
“辰儿,我让你去问心剑宗,习剑c夺灵c杀人!可有害怕?”
玉辰一时没有说话,思索片刻,抬起头眼神坚毅:“孩儿自是不怕。但孩儿想问,父亲要我所杀之人,乃是何人?”
“他名管谦尘,乃是问心剑宗之宗主,我要你成为他的弟子,然后再杀了他!”
闻言,玉辰顿时大骇,此事实在太过疯狂!以他的本性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父亲”
“辰儿,你不必多言,此人生性懦弱,一直不敢收徒,常言怕误了弟子前程。那我便要让他收个徒弟,然后尝尝被自己得意门生背叛的滋味!”白如渊直接打断了玉辰,话语间有些许疯狂。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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