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老先生是坐在椅子上，并未看到在做什么事情。”郑睿几乎没有思索道。

    “那之前你有进过营帐吗？”苏染接着问道。

    “承蒙夏侯老先生关爱，在下的营帐在其旁边，一般只是有事汇报，或是他叫在下的时候，才会进帐，很少主动进去打扰他的。”

    “夏侯敦叫你时，你是那天第一次进帐吗？”苏染并不买账，继续追问了句。

    郑睿沉默了一下，“并不是，早晨有过一次。”

    “那夏侯敦在做什么？”

    “嗯在下并未见到夏侯老先生。”郑睿颇为纠结道。

    此话真若平地一声雷，之前夏侯敦竟然不在？！那现在可能可以证明他不在场的唯一证人都没了，若是夏侯敦也不能自证清白，那不光他自己的性命难保，这再牵扯出来的人可也不会少。

    沈衍知道这个郑睿虽然作为与夏侯敦亲近的人，证词并不会使人完全信服，可他要是也说没有见到，那真是有意思了。“你确定他不在营帐中吗？会是突然有急事外出吗？”沈衍再次确认到。

    “我是担心夏侯老先生是突然出帐，所以还等了一会儿，不过还是没有见到他出现，我便离开了。”

    “中途你有再进去过吗？”这都是非常重要的信息点，沈衍感觉到郑睿支支吾吾，好像在为谁隐瞒什么似的，最大的可能是为夏侯敦在隐瞒什么。

    “我没有了，这个帐外把守的士兵也可以作证。”这点儿郑睿说的倒是爽快。

    沈衍想了一下，如果夏侯敦和郑睿有一个人在撒谎的话，还是需要去夏侯敦的营帐里再做检查，证据总会自己说话。

    来到夏侯敦的营帐之中，中间摆着一桌一椅，稍向侧面的拐角处是一张床，整个屋里实在是简洁到了极致，显得这位将军并非贪图享受之人。

    这简单的陈设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若是郑睿说的是实话，那夏侯敦在不在房内，确实不需要再三确认，几乎是一目了然的。即使按夏侯敦讲的他被迷晕的放倒在地上也好，床上也罢，确实也是看的到的。

    既然两个人的证词不一，那必然有人再说谎，除非谁还能在这军中偷天换日，将那大活人运来运去。

    沈衍和苏染心里有了数儿，便仔细检查起来，即使连脚印也不放过，没敢乱走。

    屋内脚印虽然杂乱，不过能看出军人的靴子脚印形状确实和六扇门的捕快脚印不一样，即使有人扮作军人进帐，也并不一定会发现脚印不同。

    苏染走了一圈，突然发现这营帐其实并不是只有一个门在正前方，拐角处床的旁边，竟然还有一个侧门，非常隐蔽，若不是仔细看，平时并不会在意。“沈捕头，这个门是每个将军的营帐里都会有的吗？”

    沈衍一听，看见苏九并不是看着大门，而是看向营帐中的一处，仔细一看，那里确实是有道门。

    沈衍怕穿过营帐破坏了现场，便足一点地，略施轻功飘到了苏染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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