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的,我先写!”钱晟立即回答道,来不及细细思索,身体就先依着虞莜的话动了起来,一落笔才发觉自己连写什么都没想好。
听老一辈说,只要诚心,七夕两人一齐在慕鸢桥放飞的祈天灯上写的愿望便一定能实现。虽然这话钱晟也没多相信,可看着一旁虞莜认真思考的样子,他也不禁谨慎起来。
关于虞莜,他有太多想要实现的愿望,一个小小的祈天灯又如何能写下。沉思半晌,钱晟干脆拿起笔直接在祈天灯上写了起来。
虞莜看似在思考,实则在偷看钱晟写了什么。她也知道这样做不是君子所为,但这祈天灯自打记事起她每年都放,写的无谓是关于温宣的话,刚才只是习惯性一说,现在想想她根本没有放祈天灯的必要,也压根不知道写些什么好。
看看钱晟写什么她也照着写写?
好吧,或许她还有些许好奇。
但事与愿违,钱晟不仅是背对着虞莜落笔,而且写好了也拿在手里半掩在身后,灯火昏暗,虞莜根本看不清钱晟写了什么。
“小心墨水未干,要不要放到桌上晾晾?”虞莜“好心”地提议。
“不必了不必了,桌上地方太小了,虞姑娘你放到桌上来写吧。”钱晟边摆手还稍稍让开了一步,离虞莜更远了。
“钱少爷真是贴心啊。”虞莜笑着夸赞了句,将祈天灯往桌上,蘸了墨也直接在祈天灯上落了笔。
与钱晟不同,虞莜写完大大方方搁在桌上,任由夜风吹干墨迹。最是在意的人即便猜不透其心中所想,也定能注意到对方的变化。钱晟不明白虞莜这忽如其来的别扭为何,瞧见虞莜祈天灯上写的字,眼里却是惊喜一片。
“虞姑娘,你开始练行草了吗?”
“你怎知我以前没练过?”
虞莜狐疑地望向钱晟,这怂财主已经将她了解的这般透彻了?
“我,我,我猜的!这行草的运笔有些不流畅,完全不似虞姑娘会犯的错,所以才如此猜测。”虞莜的一声质问让钱晟结巴了起来,等说完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我绝对不是说虞姑娘字写的不好!若是虞姑娘的小楷称二,整个江南都无人敢称一。”
越是解释越乱,看着虞莜不甚愉快的表情,钱晟顷刻慌乱了,“我真的没觉得虞姑娘哪里不好!这诗也是好诗,‘炎光初谢,天如水,玉钩遥挂,景无价,愿天上人间,占得欢娱,年年今夜’,是改自三变先生的《二郎神·七夕》吧。改得妙极,妙极!”
“虞姑娘”
“噗,哈哈哈哈哈,钱少爷当我是老虎会吃人吗?我不过就是板着脸,你怎么慌成了这样。都说了再这么怂,日后是会被你娘子吃的死死的。“
若是虞姑娘,我心甘情愿。
心里这般想着,钱晟却只是在虞莜清脆的笑声中不好意思地将手里的祈天灯藏得更深。
虞莜又取笑了钱晟好几句,直到把钱晟逼得耳郭红透才心满意足拿着祈天灯朝慕鸢桥走去,钱晟则走在虞莜身后一尺处,悄悄将距离比上一次又缩短了几寸。
“啾——嘭!”
两人刚走到桥上最高处响亮的爆炸声忽然从不远处传来,抬头一看烟花明亮的光芒刚好照到脸上。
明暗交错,钱晟觉着身旁人的笑颜比这烟火不知璀璨几倍,终是挪不开眼。
“烟火转瞬即逝,可绽放时却惊天动地,也是值得。”虞莜喃喃说道,注意力全被烟花夺走,被人那般专注地看着也毫无所觉。
夜色薄凉,秋风渐冷,烟火绽放的间隙还有若有若无的戏曲声传来,两人先后放飞了祈天灯。各自扶着一边,点燃布团,同时轻轻一托,看着祈天灯缓缓升起的光景也是足以记在心中的回忆。
轮到钱晟时,钱晟一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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