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走动。
转眼间,日脚西斜,天边燃起一道晚霞,澜汐坐在客栈的台阶上,一张脸像熟透了的杏子。突然,她嗖地站起身来,气沉丹田,一口气跑上了楼,推开了叠风的房门。
叠风正要开门出去,两人差点撞个满怀。叠风见是她,连连后退几步拉开了距离。
“你有事吗?”叠风拧眉问道。
澜汐的目光忽明忽暗,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洪亮,“那日我落水,是你救了我,对吗?”
叠风默了默,坦然应道:“不错,小事一桩,不必挂怀。”
澜汐向前跨出一步,又急又恼,“可能公子觉得此事不足挂齿,但对于澜汐来说,这是很重要的事,之前澜汐对你出言不逊,还请原谅,希望你能让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叠风背过身去,冷冷道:“不必,就算不是我,别人也会救你,我们就当两清了。”
澜汐忽觉万分难受,好似心被人拿在手里揉捏一般,眼眶红红地望着叠风不说话。
叠风未料到平日里大大咧咧像个男子汉的澜汐竟然泪光盈盈,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手往前伸了伸又放下。
房中一时寂静无声,空气仿佛凝结了般,只余澜汐颤颤的呼吸声。
忽然一阵凉风卷来,澜汐不禁汗毛直竖,只见面前的叠风神色严峻,瞬间化作一道烟雾消失了。
她手中的木盒砰的一声落在地上,里面滚出一颗圆润透亮的珍珠,兀自散发着柔柔的光芒。
城北由于无集市,又背靠荒山,向来人烟稀少,但清静空旷的环境却得到几个大户的青睐,在此处建了宅院,由于地广人稀,也并不相邻,独门独户而居。
此时夕阳的余晖铺在青石板上,却毫无暖意,几片枯黄的落叶随风卷起又落下,发出沙沙声。
一个女子的尖叫划破了宁静,一扇已有些斑驳的朱漆大门敞开着,门口瘫坐着一个瑟瑟发抖的身影。
东华帝君与叠风出现在一处院落中,身后便是那个精神恍惚的女子,双眸似蒙上了一层灰,正一边叫一边哭着,两只枯手在空中乱抓一气。叠风一眼便认出那是宝悦楼的秦掌柜,使了个术法让她暂且镇定下来,并将她移到门后。
堂屋门前躺着一个男子,形容枯槁,面皮黑中带紫,两颊凹陷,嘴里正发出嘶哑的声响。旁边门廊上,还躺着一团粉色的影子,身边散落着湿漉漉的碎瓷片。
东华帝君身形一闪,抱起了那团粉色的影子。
凤九无力地睁了睁眼,气若游丝,“我我来送酒看见看见秦大哥很难受很痛苦”说完,眼皮垂下,晕了过去。
东华帝君始终拧眉不语,眼中寒光微闪,他将凤九抱到院中一棵榕树下,让她的身子倚靠着树干。
院门边几个樵夫探头探脑,叠风怕秦掌柜夫君的诡异模样吓到他们,忙上前挡在门前。
其中一个年轻力壮的樵夫问道:“我们几个刚从山上下来,听见有女子的叫喊,所以赶了过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叠风眉头紧锁,应道:“请官府的人马上过来。”
那年轻的樵夫隐约看见远处躺着个人,也不敢怠慢,立即吆上同伴往衙门跑去。
叠风回头,正看见东华帝君从秦掌柜夫君身旁站起来,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皆沉默不语。
东华帝君望了凤九一眼,脸色略微苍白,目光却如搭在弓上的冰箭一般,寒光凛凛。
不多时,门外响起纷乱的步履声,陈文昌与孟效首先推门而入,东华帝君垂目而视,声音萧冷,“不必慌张,还有一息尚存,暂无性命之忧。”
陈文昌向他身后看去,秦掌柜夫君的嘴里还发着轻微的声响。他打量了下东华帝君,右手拇指已按在剑柄上,语气冷厉,“你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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