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街道口，灯红酒绿。

    万林和秦怡发生了争执，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

    “去卖吧！”

    “不卖！”

    “卖吧，留着有啥用？”

    “不卖不卖，就是不能卖！”

    “有啥不能卖的？都揭不开锅了，还死要面子。”秦怡生气了，很鄙视万林。

    “坚决不卖！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奔驰车型。”

    万林死死攥着奔驰车钥匙，死活不肯卖，这是他最后的家当。

    秦怡强行保持冷静，对万林劝解道，城市交通非常便利，公交地铁出租车，低碳环保。

    万林是个倔脾气，他又想起了几年前，饿了三天肚子，不得不把跟了自己几年的笔记本电脑低价卖了，吃着饭，留着泪，伤心欲绝。

    现在他说什么都不会卖自己的爱车，这是一口气。

    万林回到了车上，发动了汽车，招呼秦怡上车。

    “走吧，我带你去吃夜宵。”

    秦怡拗不过，钻进车里，狠狠关上了车门。

    “先说好，我可没钱了！”

    “真是太巧了，我也没了。”

    “我还记得那年你的年轻，狼狈奔跑穿越几条街”秦怡的电话铃声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这个电话铃声很好听，这是万林第一次觉得，秦怡还算有品味，跟自己在一个层面上。

    “喂，你好！”秦怡不以为然，语气很随意。

    电话那头，呜咽声不断，是个女的，看来已经哭了很久了。

    “喂，听得到吗？”秦怡继续说。

    女的勉强控制了情绪，言语断断续续，声音低沉哀伤。

    “喂，是追梦侦探公司吗？”

    一听是有业务上门，秦怡开了免提，万林也很期待，指指点点的，向秦怡暗示。

    “是的，我是追梦公司秦副总，有什么能帮您的？”

    电话里传来抹鼻涕的声音，一个深呼吸声音也很响。

    “我要杀了那个贱人！呜呜呜――”

    刚说完，又号啕大哭起来。

    两人都是一愣神，秦怡吓得不轻，回答说：“对不起女士，我们公司的业务不包括杀人。”

    女的又气又恨，嘶吼起来。

    “这么点事都办不了吗？不就杀个人吗，还什么顶级侦探公司。哇哇哇――”

    秦怡还是没经验，和客户沟通还欠火候。追梦第一个客户怕是要飞了，万林见势不对，一把夺过手机。

    调整了下情绪，万林瞬间满副愁容，对方的伤痛犹如亲身经历，一下和客户心连心。

    “杀了她有用吗？能夺回爱人的心吗？”

    “你谁啊？”

    “女士，叫我小万吧，是追梦的电话员。真是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完全理解您现在的心情，请您放轻松一点。”

    “小万，你倒是个好男人。不想刚才那个秦副总，没有一点人情味。”

    万林急忙把即将发作的秦怡按下，示意她淡定，淡定。秦怡气得不行，居然说自己没人情味，小心揍得你没人味。

    “唉，希望您见谅。其实秦副总也是个苦命的人，所以性格才这么冷漠。”

    “额？她也遭遇第三者插足啊？后来咋样了？”

    “八卦”不光是阵，也是女人的天生依附。女士的悲伤消退了大半，来得猛烈，去得突然，翻脸比翻书还快。

    “额，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而且我只是个小员工，不太方便在背后议论领导。我们还是聊聊您的事儿吧！”

    “好吧，我也不是个爱八卦的人。我老公有外遇了，一定是那个小贱人勾引他的。”

    女士在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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