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为了还人人情罢了。”再说了,这也算是他的职业之一,至于做生意,在他看来只能算副业罢了。
“哦?你是还谁的人情?魏国公还是他的妹妹,雪瑶?”十娘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他,语气意有所指:“我说,你不会是看上了那位夏小姐,故意讨好他们的吧。”
呸,苏南瞪了她一眼,又是一口饮下,这酒入口醇厚,并不十分辛辣,让他忍不住有些贪杯。
他故意讨好个屁,这明明是他们兄妹两人哭着跪着求自己,自己猜好不容易出手的,分文未取啊。换做他以前,哪能做这种亏本生意啊。
酒劲起来,两颊升起红晕,一双杏眼微醺,在灯光的映照下,有些迷离。十娘的脸色带着不怀好意,眼珠子一转,表情贱贱的:“我倒觉得雪瑶还不错,虽然脾气暴躁了些,但秉性纯良,没什么坏心眼。“
“你看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起码有二十来岁了吧,听姐的,男人早点成家立业,比什么都好。”十娘用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劝慰着苏南。
他“哼哼”了几声,被十娘说的郁闷,一杯一杯不停:“你还说我呢,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在这种地方乱混,你怎么不早点结婚生孩子?”
被苏南怼得窒息,十娘噎了一下,猛地一敲桌子,“啪”的一声,桌子上的酒杯一震,“你怎么知道我没结婚,我连儿子都有了好吗?”十娘气的发疯,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三十多岁了?”
苏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三十多岁了,儿子都有了,自己可从来没听她说过这件事啊。况且凭他的直觉,十娘身边应该并无男人才对啊,哪里又冒出来一个丈夫儿子。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怜悯,脑海中朝着某些猜想奔驰而去了。
公孙十娘光是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苏南定是想岔了,柳眉倒竖:“想什么呢,我丈夫没死,我儿子也没死,他们两人活的好好的呢。”
苏南被人猜中了心中想的,脸上划过心虚,挺直了背脊狡辩道:“我才没这么想呢。”原来,十娘的丈夫乃是江湖中人,门派在江南,儿子也跟随父亲习武,两人之间很少见面。偶尔丈夫前来京城,前一个月才来过一趟,呆了半月时间,只是那时苏南身体抱恙,未曾看见。
苏南松了一口气。
两人酒过三巡,苏南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神志半是清醒半是模糊。头顶房间的尖叫声渐渐停下来了,苏南想着时间也差不多,想来按摩应该也差不多,便放下酒杯,来到了三楼房间。
女医师也是满头大汗,双手绯红,这燃脂膏太热了,光是这按摩,就让她的手法烫了不少。“这清凉膏你拿去用,涂抹手上,效果不错,回头给你加钱。”苏南笑意妍妍,本来金大夫心中微韫,听到苏南说的话,脸上也好受了一些。
反正这钱都是林俊家中出,不管他的事儿。
十娘在一旁,偷偷拉过了金大夫,隐约听见“真的有用?”之类的话,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就被苏南打断:“里面怎么没声音呢?”
金大夫连忙回道:“刚才按摩时,展将军还醒着呢,或许是今日太过劳累了,睡着也不一定。”
苏南了然。
临近宵禁,莺歌坊是彻夜营业,可他却要早点回去,趁着时间尚在允许的范围内,他向十娘道别,目光诚恳,请她帮忙照顾一下展雪萍。
十娘挥挥手,示意他感觉走,虽然语气佯作不耐,可是眉眼之间却并未透出,苏南放下心来,知道她不过是嘴硬心软罢了。
苏南来到莺歌坊外,坊外天幕黑暗,幽云蔽月,天空不见一点亮光,大红的灯笼在坊外屋檐处拉开了一条线,似张牙舞爪的火龙,蔓延了莺歌坊外的大半条街。
他一出去,一阵冷风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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