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离笙蹑手蹑脚靠近房门，像做贼。门一推，开了。回头看卜珺玉，发现他笔直着身躯，大摇大摆往屋里走，眼里擒着笑。

    她低头看自己，明白他在笑她。直起身，双手背后，也学着他的样子，逛街似的走。到底是心虚的，有贼心没那贼胆，第一次潜入别人屋中心怀不轨，总觉得到处都有眼睛在看她。做不到像他那样坦然自若。

    卜珺玉点了灯，从里屋拿来一个包裹，在桌上摊开。银蛇鞭安静躺在上面，夜色里，熠熠生辉，引诱着人将它占为己有。

    冉离笙探手去，握了它在手。仿佛是身体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碰手之后，便再也不想松开。

    她爱不释手，“果然是个好东西。你知道，师父取银蛇鞭，到底想要干嘛吗？他大概会用多久？”

    “自然是斩妖除魔。无极峰近来遭妖族进犯，这银蛇鞭威力巨大，若是能借用它的力量，除掉那些滋事的妖怪，便易如反掌。”卜珺玉解释道：“至于要用多久，那自然要看这件事的处理结果。怎么，你有打算？”

    冉离笙呵呵笑：“想等师父用完之后，讨了银蛇鞭做武器，这么好的东西，就那样搁置在碧莲洞中，实在可惜。”

    “如若你将功法用好，师父兴许就会允许你用它。”

    “师兄教我。”冉离笙笑容甜美。

    ——

    三更半夜不睡觉，冉离笙拖着卜珺玉学习功法。

    反正是睡不着，两个人失眠找点事做，总好过她一个人无聊的发呆。

    冉离笙想法欠扁。

    卜珺玉是个闷葫芦，她干什么，一副她开心随她怎么来，越发宠得她皮厚。

    见他默认，冉离笙越发随心所欲，只学调试体内灵力的功法，其余一概无视。

    卜珺玉给了她一本书，教习如何运转体内灵力的法子。

    冉离笙抱了书，便不再理他，一门心思去记书中功法。临时抱佛脚的心态，只希望到时能真的发挥用处。

    半夜瞌睡虫上脑，坐在院子中忍不住打起瞌睡，卜珺玉一指敲到她的脑门上，打醒了她，“谁说好要通宵，这就受不住了？”

    冉离笙被打的倏然清醒，看见桌上多出两道点心和芳香的热茶。

    卜珺玉说：“吃点东西再看吧。”

    “你准备的？”冉离笙心下感激，这人不止细心，还贴心。

    卜珺玉将点心推到她面前，“看你瞌睡的厉害，便喊来绿珠准备了两样你常吃的糕点。”

    绿豆酥和芙蓉糕，是冉离笙最喜欢的两样糕点。清淡，不甜腻。

    他问了绿珠她的喜好之后，特地做的，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天亮之后，冉心瑶便要嫁入宋家，因为婚事，最近家里多的是糕点。冉离笙只以为是总厨房里拿的，根本没多想。下了口才感觉味道比平时略有些不同，吃起来更清淡，闻起来更浓香。

    “我们家唤糕点师了吗？比以前那位师傅做的好吃多了。”冉离笙不禁赞赏。

    绿珠要开口，被卜珺玉一个眼神阻止，她转口道：“奴婢厨房里拿的，也不知是哪位师傅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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