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以为她不会说话不会理自己的时候,“要是亚衣姐姐回来找不到我该怎么办?”她开口了,却说了一句自己听不懂的话!她不是孤儿吗?那么她口中的亚衣又是谁?难道是她的亲人?!
“宣儿死了,”眼泪,开始从那双干净而又难受的眼睛里流出,“她以为是自己的错,她没有办法做到原谅自己,就那么一个人不声不响的走了,从此再无音讯!”
看着那双在转头后布满水雾的脸,一向冰冷的自己将她拥入了怀中。
“我想她,想她的笑,想她在叫我们名字时的无奈,想她给我们讲的故事,想她给我们弹的钢琴,想她给我唱的歌,想她在我们调皮时拿我们没办法的样子,想呜呜呜,呜呜呜呜”
五年的时间,他用五年的时间修完了高中和大学的所有的课程,然后用尽自己所有的能力,开始了对她口中的亚衣姐姐的寻找。但是所有的努力都像是那被海风带进沙滩上的沙子,毫无收获!
亲情这两个字,对一个一生下来就完美的人来说,那都是应得的。但是,对一个一生下来就被抛下的人来说,它却是奢侈的,不敢想像的!孤儿院这个地方,彼此的相靠,彼此的相护,哪怕只是短短的一月,又或者是短短的一天,对她们来说只要是温暖的,那就是她们一辈子都最珍贵的记忆。之后,无论对方出了什么事,遇到了什么麻烦,他们都不遗余力的想要帮助她,维护她,因为她在他们的心里,就是永远的家人,永远的亲人!胡亚衣这三个字,在那一年里,用她的所有,用她的温暖,用她的爱,用她的耐心,用她的知识,用她的陪伴,给了他们除了文兰之后没有再得到过的爱,她在他们生命中的重要,也可以说是超过了自己的生命!
看着面前哭泣的妻子,顾西宁没有上前,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陪着。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也不是自己的肩膀,她需要的是自己独自去面对!没有经历过,他感受不到那其中的深切与刻骨。但是看着她,他知道,在她的心里,他们是重要的,也是无可替代的。一个可以为自己曾经的行为自责内疚了这么多年的人,她是懂感情的,也是重感情的。而现在,他更想,也更愿意为她做一件事了
走在回到院儿里的路上,胡亚衣一个人走在后面。看着那些已经齐腰的油菜,胡亚衣在它们的面前停了下来,然后轻轻地拉过其中一株,看着上面的粒粒花蕾,不顾寒冬的袭来,它们有的还青着,而有的却已经蹦出了金黄的颜色。阵风吹来,青青的油菜,推起了一层青青的绿浪。那些绿绿的颜色,装点了这个深冬的环境,让它不再是单调的惨白!
顾西宁没有上前,只是一步一步的跟在她的身后,踩着她踩过的脚印。
“在我十一岁那年,我和妈妈第一次来到这里。”知道顾西宁跟在身后,又一阵寒风吹过时,她紧紧了身上的衣服,“那时的人们还再忙着插秧,”往事的回忆随着话飘向后方,“在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妈妈租了一间农房作为我们暂时居住的地方!”对往事的回忆,需要的不仅仅是时间,还有重拾过去的勇气!深深而又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之后,“妈妈开始了家里与镇上工厂的来回奔忙!”望着看不到边际的油菜田,“我也转学到了这里的学校。有一天放学回家,我看见了蹲在路边哭闹的宣儿。本来,我的性格是怕生,可是那一天我走上前去了,也在问过之后才知道她是镇上院儿里的孩子,因为与院子一起出来买东西,又因为自己的调皮,在那里迷了路。”转头看着依旧站在那里的顾西宁,“我将她送了回去。看着那脸上的暖暖笑意,听着院儿里孩子们整齐的谢谢,我后来就在帮助妈妈后的空闲时间里去到那里,帮着院子照顾他们。”双手环上双臂,胡亚衣突然抱紧了自己,并在那里蹲了下来,“但是有一天我赶去的时候,还没有进门就听见了她的哭声,珠儿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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