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雾,扰乱了心扉。
在黑暗中慌乱的挣扎,挣扎。
看不清前方有什么,也不知道后面有什么,只是本能地往中心冲去。
朦朦胧胧中,在这重重迷雾中,恍惚听到了琴声悠扬,飘得很远,飘得很远
谁?谁在叫我?
你是谁?
你认识我吗?
月光,拨开了层层迷雾,一个女子坐在老树下,弹琴。
她的脸,犹如白玉般精致,双眼微阖,手指根根修长,指尖泛着淡淡的粉红,纤细而又毫无瑕疵。
她的银白色头发和月光融为一体,脸显得更加苍白。
轻轻地,一个男人来到她面前,看不清他的脸。
但是,他也有着一头显著的银发。
发觉什么了似的,女子抬起头,突然一滞。
——男人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女子猛地起身,想要走。
啪!
男人紧紧地按住她的手腕,扣住她的双手,提起来,将她不甘心的表情收入眼底。
嘶——
女子倒吸一口冷气,男人将她的骨头捏碎了。
但她没有哭,连伤心的表情也没有。
女子轻笑,好似嘲讽男人的力气。
男人靠在她的颈间,轻轻地说,然后将她扔到地上。
再没了声息
扶笙从梦中惊醒,原来不知何时,她竟睡着了。
她靠在床边,脸色有些苍白。
又是这个梦——
这是扶笙从小便有的梦,与其说它像预知,不如更像是惩罚和诅咒。
扶笙烦躁的抓了抓头,心情变得更差了。
昨日,这个梦纠缠她,今时,仍是如此——
梦中的内容总是很模糊,并不清晰,但她总能捕捉到一些片段,梦醒后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清醒的时候,她想起过一些,但立刻就忘了,只剩下无尽的黑暗缠绵在她的梦里。
她每次做这个梦,醒来时的前兆就是那一句低沉的c悠远的,有一丝心痛的声音——
当她醒来时就会无端流下眼泪,头疼少有。
但这次,她的头和眼睛疼得厉害。
她按了按额头,并未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上仙,您有时间吗?”门外传来昭儿的声音。
“嗯,有什么事吗?”她咳了两声,压低了嗓子。
“花神送来请帖,要求上仙和其他上神去给她贺寿。”
“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不去了。”
“阿扶,我听说这次花神举办的贺寿大宴是名动神界的,应该有很多上神会前往赴宴,你要是不去,得被那群长舌妇宣传几番呢。”阿昭在门外面絮絮叨叨的,吵的她头又疼了——
“行行行,我去总行了吧,准备一下吧,我马上就去。”
说完,她按了按额头,有些烦心。
扶笙披了一件月牙白外袍,里面套着一袭桃花纹上裳,腰间绑了一根玄紫色的长带,素梅殷红罗裙配上云丝绣鞋。耳畔处几缕长发飘飘,额头的发际线被分成两髻,流苏点缀在发髻间,飘飘欲然的洒脱。
扶笙一向喜欢红色,又艳又美,颇为妖娆,并且她的皮肤白,穿红不俗不庸,一种脱离芸芸众生的美感。
花神宿离,在家中排行老大,下面有数不清的弟弟妹妹:牡丹仙子,芍药仙子,芙蓉仙子
宿离,字璃,有琉璃之美,宛转世间的寓意。
扶笙的目光扫过请帖上的名字——
水海域主c佛门二祖c凤凰仙子c流域掌主以及其他上神的名字。
在看到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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