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诃与朱三爷联袂而来,倒也是有原因的。朱三爷自从那日与春花有了约定之后,暗地里便开始筹办各项成亲的各项事宜。
这些事节原本该有朱三爷的母亲来筹办,但是朱三爷的母亲一心修佛,并不耐烦理会这些琐事。
朱三爷的父亲又早早驾鹤西去,所以此事只得由朱三爷自己多费些心思。他在家中琢磨了几日,终是下定了决心。
朱三爷心想,春花虽说出身不高,甚至只是个小丫头。但他既然瞧上了她,那么无论如何,都该给春花些脸面,所以朱三爷与李诃商议了此事,最后决定由李诃出面,来与宋如是商议此事。
朱三爷查了黄历,特地选了腊月初八这个万事皆宜的日子,拉着李诃上门求亲。
刚过了卯时三刻,朱三爷便拉着李诃急匆匆的出了门。朱三爷家住在永兴坊东南的胜业坊中。
胜业坊与永兴坊不近也不远,一个在崇仁坊北边,一个在崇仁坊东面。朱三爷又恰巧住在胜业坊循墙一曲最西头那家。
朱三爷曾经起了兴致邀请清风上门做客,酒醉之后的清风先是吟诗,后来舞剑,之后更是一时兴起,“蹭”的一声上了树。
站在树下的朱三爷听到树上的清风稀里糊涂的说着,站的高望的远,他甚至能看到西北里坊里正在拿着扫把打架的夫妇,还能看到西市里花枝招展的姑娘们。
朱三爷也带着几分醉意,但还勉强能够想到胜业坊的西北处可不就是永兴坊。想到永兴坊里的春花,朱三爷的醉意便更深了些。
且说头一夜,朱三爷好说歹说把李诃请到了自己家中,卯时刚过,朱三爷便出现在了李诃的床头。
李诃在宋如是那里经过了一系列的历练之后,乍一瞧见一团黑影当中的朱三爷,倒也能做到面色如常。
朱三爷与李诃收拾妥当便急匆匆的出了门,原想着辰时一刻定然能到永兴坊中。趁着春花没出门的功夫,还能给她一个惊喜。
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朱三爷醒的很早,起的很早,出门很早,但到达永兴坊的时间却并不早,这便是所谓的变化。
朱三爷极为看重此事,所以出门前特地换上了一件红色的澜衫,头上戴着一只银光闪闪的银冠,如此看起来确实精神。
但处于人群当中却是极为扎眼,许是这个缘故,所以朱三爷刚刚踏进了永兴坊,斜刺里突然有道人影冲了出来,他在徘徊在街坊门口的几人当中,迅速的锁定了朱三爷。
朱三爷还未反应过来,一条腿便被人抱到了大腿根,与此同时,耳中响起了求人救命时的专用台词,“郎君求你救救我,有人要杀我。”
朱三爷心中有事想走,但大腿被抱的紧紧的,无奈之下,他只得低头问道:“你是谁?又是何人想要杀你?”
“郎君我现在还不能说,你快些带我走吧。”那人垂着脑袋,头顶上扎着一条褐色的布条。
“你想让我把你带到哪里去?”朱三爷突然问道。
“随便哪里都行,郎君若是不把我带走,恐怕我这条命今日就交代到这里了。”那人说到这里,声音发颤,扯着三爷裤子的手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朱三爷一惊,这人的手不知何时已扯住了他的裤子,他原是个热心肠的,若是平日里救人一命也是无妨,只当是日行一善了。
但今日是他的大日子,他实在不能在此耽搁太久。何况街上人来人往,这人为何偏偏选了自己。
朱三爷性情豪爽,但又不傻,如此疑点重重又突兀的求救,自然要在心中揣度一分。
朱三爷正自思索间,那人扯着朱三爷裤子的手,略微往下,朱三爷只感觉腰间一片冰凉,原来他那人竟把朱三爷的裤子从腰间扯下了三寸。
“你可以去找捕快,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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