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爷慢悠悠的磕开了南瓜子,咽下了口中的南瓜仁,忽地说道:“承德,英哥儿这孩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我瞧着他今日很是古怪。”
宋如是一口热茶刚刚入口,听闻这话,登时一惊,莫不是朱三爷瞧出了什么出来,但是她明明让英哥儿多关注李诃的,莫不是这孩子听茬了。
“今天打从我进门起,英哥儿的神色便不太对劲,他并不与我对视,但待我又与往常不大一样,瞧着热切,却又带着点不自然。”朱三爷肯定的说道。
“少连兄说笑了,英哥儿这孩子许是心中有事,一时之间有些奇怪也是有的,不知少连兄今日上门所谓何事?”宋如是恐朱三爷深问,急忙扯开了话题。
“我今日是来求亲?我想娶春花进门。”朱三爷撂下手中的南瓜子,正色说道。
宋如是此时才会意过来,朱三爷刚才的雄赳赳气昂昂又是为了哪般。她放下手中茶盏,笑着说道:“如此倒是好事,不知少连兄可瞧准了日子?”
“我自然希望此事越快越好,但是家中各项事宜尚未准备妥当,我想着不如等开春了之后就把此事给办了。”朱三爷不自觉的又摸了一把南瓜子放在手中摩挲,不知道是不是用惯了玉石蛋子的缘故。
“如今已是腊月,离开春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你打算如何操办?”宋如是问道。
“自然是按正妻的礼数来走。”朱三爷笑道。
“如此甚好,春花这丫头倒是个有福的。这丫头之前与我吃过不少苦,你定要善待与她。若是被我知晓了你欺负她,那我定然不会与你善罢甘休。”宋如是心中登时生出一份不舍来,眼前的朱三爷似是也没有往日里那般顺眼。她肃着一张脸,冷声说道。
“承德你还不知晓,只有这丫头欺负我的份,哪里有我欺负这丫头的时候。”朱三爷故作苦脸说道。
宋如是这才笑道:“我只愿你们能长长久久和和美美的呆在一处。”
“那是自然。”朱三爷一激动,又磕了几个南瓜子。
“你既然上门求亲,为何不捡着春花在的时候来,也好让这丫头高兴高兴。”宋如是问道。
“我卯时便起了,谁知路上遇到个求人救命的小伙计,耽误了些功夫,所以来迟了。”朱三爷懊恼的说道。
“求人救命的小伙计?竟有此事?”宋如是道。
“那小伙计瞧着是个可怜的,说是丢了主顾的簪子,一时之间没办法交差,所以才会逃了出来。”朱三爷随口说道。
“簪子?他丢失的是枚什么样的簪子?”宋如是心中一动,出声问道。
“这个他倒是没说,只说是那簪子上面,原该有个红宝石的,后来他店中的首饰匠人不但说从未见过那枚簪子,还反咬他一口说是他偷走了店中的红宝石,所以他才会四处躲藏。”朱三爷心情甚好,便细细的为宋如是讲了此事。
宋如是神色逐渐凝重起来,“樊记首饰店”里的这个小伙计,实在太过奇怪了。
她当日里把梅花银簪放入店中修补,之后那枚银簪竟然鬼使神差出现在壮士手上。壮士曾经说过,梅花银簪正是“樊记首饰店”当中的一个小伙计卖给他的。之后春花去取银簪的时候,“樊记首饰店”里的伙计也说从未见过这枚银簪。
那么如今朱三爷与李诃又碰到了“樊记首饰店”里的小伙计,只是不知此伙计是否就是彼伙计。
朱三爷与李诃听了宋如是的话,也俱是一惊,若是如此的话,那么此事怎么看都更像是一个阴谋。
只是如今还不知晓,这个阴谋因何而起,又会怎样的结束。
三人有坐有站,坐着的正是宋如是与朱三爷二人,站着的自然便是李诃了。
李诃看着眼前两人愁眉不展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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