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我也要去衙门击鼓告状。”石娘眼睛一瞥不屑的说道。
“你……告……什么状?”老妇人嚷道。
“告人杀人灭口。”石娘说道。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杀人,究竟谁被灭口了?”老妇人上前两步,走到石娘面前厉声说道。
“到了衙门之后,我自然会与大人说个清楚明白。”石娘不甘示弱道。
“你……莫要胡说,凡事都要讲究证据的,你没有证据就是诬告。你们百草堂不给人看病还有理了,我倒要看看大人如何断案。”老妇人说到最后,复又理直气壮起来。
“你怎知我手上没有证据?”石娘反问道。
“你莫要……唬人……”老妇人登时结巴起来。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石娘道。
老妇人待要申辩两句,又恐被人瞧出破绽来,遂强忍着不吭声,口中“呼哧呼哧”出着粗气。
“不过是个嘴巴厉害的丫头,你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既然家中有事,那你们便回去吧,即是“心病”便也不急在这一时,咱们总会再见面的。”魏弋儿出口安慰老妇人,后半句话音一转,对着几人说完,便转身离开。
老妇人楞了片刻,临走前狠狠瞪了石娘一眼,这才匆匆的去了。
郎中没想到这二人就这般容易的离开了,他略微放下了一直提起的心,对着几人说道:“咱们也快些回去罢。”
回去的路上几人各怀心思,周墨率先与几人分开归家,之后几人相对无言,只得匆匆回了永兴坊中。
郎中心中有事,到了自家门口,招呼也没打,就进门去了,一直神游在外的壮士对着春花略一颔首,也随着郎中进去了。
唯有石娘扯着春花的手,悄声说道:“今日的事情还是告诉娘子吧,我瞧着那个妖里妖气的飞飞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娘子知道了此事也能早作打算。”
“我回去之后便跟娘子说清楚此事,这个魏弋儿在庆阳府中便是存着歹意,没想到她如今竟然到了长安城中,日后的日子怕是不能清静了。”春花叹道。
“清清静静那是老人过得日子,咱们倒也不怕事情来,管她是飞飞还是魏弋儿。只要她现了身,咱们接招便是,后宅阴私,你我最是清楚,左不过是下药,陷害那一套。”石娘冷哼一声,似是魏弋儿还站在面前。
“恩,我也是这般想的。对了石娘,你有没有觉得壮士今日有些不对劲?”春花说道。
“他不是今日,他是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太对劲。白日里在“百草堂”中尚且不明显,等到晚上回了家,他把房门一关,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些什么。”石娘叹道。
“日日簪在冬雪头上的梅花银簪突然出现,只怕他要过段时间才能消化了。你们最近可去了城外的十里坡?”春花问道。
“自那日之后竟是再未腾出空来,等咱们先找到那个小伙计再说,不然咱们若是贸贸然的起了棺,虽说是要为冬雪讨回公道,但总归是扰了她的清净。”石娘低声说道。
春花听闻石娘的话,只觉得空气比之刚才更冷了些,她哆嗦了一下,不由回首看向巷子口,远处的巷子口黑漆漆的一片,像是巨兽张着血盆大口,口鼻之间呼出来的阵阵冷风,穿过弄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你若有空还是先劝劝壮士,他不愿多言,总把事情放在心里,时间长了莫要出什么茬子才好。”春花叮嘱道。
“这个自然,我寻了机会便会劝他。”石娘满口应承道。
两人很快分了手,春花走了几步,进了自家小院。院外院里似是两个世界,春花瞧着正房窗棂上淡黄色的烛光,浑身蓦地多了一丝暖意。
她立在正房门口跺了跺脚,驱了驱身上的寒意,便撩开帘子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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