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李家娘子提醒,归家之后记得问刺史大人安。”王公子的声音平静无波,便是他面上也并没有带出一丝多余的情绪出来。
“李家娘子?”李樱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公子,他竟是这般快的就与自己划清了界限吗?李樱想要冷笑,笑声到了嘴角却化为了呜咽声。
“庆阳府刺史,莫非不是李轶?”王公子反问道。
李樱此时已然品出了些许不对,但这并不影响她胸口翻腾着的滔天的怒火。她死命的拉扯着王公子的衣袖,口中大骂道:“你这道貌岸然的卑鄙小人,你骗了我,又毁了我一生,你现在赶我走,又让我如何有脸回到庆阳府中,又让我父亲母亲的脸面往哪里搁?你为了一个小丫头竟是连多年的情分都不顾了吗?”
“你我之间,何来的情分?你以为那杯酒中放了什么,我不知晓吗?”王公子不耐烦与李樱周旋,他一个巧劲扯回了自己的衣袖,转身便朝门口走去。
李樱心有不甘,她挥舞起手中的柴火棍子对着王公子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叫嚷道:“你不是为了这丫头便要赶我走吗?我现在就打死这个丫头。”李樱挥着手中的柴火棍子对着雪雁没头没脑的狠狠抽去。
雪雁一边讨饶一边闪躲,雪雁嘶哑的讨饶声,伴着李樱绝望的哭喊声,搅得小院当中热闹非凡。
王公子本不愿回头吗,但是身后悲戚的讨饶声,让他不得不停下了脚步。他回神看向李樱,口中轻轻说道:“李樱你若是不知晓你这刺史府嫡女的名头如何来的,我劝你还是回去问问你的母亲?莫要因为一时的任性妄为,而做下了之后让你追悔莫及的事情。”
暴怒当中的李樱突然停下了手中挥舞的柴火棍子,显然是已经将王公子的话听进了耳中,她出乎意料的看着王公子,面上一阵阵的发白,满腹的怨气怒气,突然变成了惊慌恐惧,她慌乱的解释道:“郎君在哪里听到的这般谣言,庆阳府中谁人不知我李樱便是刺史府中嫡出的大娘子?是什么人在郎君身旁乱嚼舌根子,若是被我知道是谁?我定然让她好看。”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念着你辛苦一场,陪我来到了长安,你便好生的去罢。”王公子蓦地放软了语气。
感觉到王公子语气变化的李樱,立刻扔掉了手中柴火棍,一路朝着王公子奔来,口中哀求道:“郎君我知道我错了,我脾气不好,一时任性,这才忍不住教训了雪雁,其实我很快便后悔了,你瞧这个,这便是我为了安抚雪雁特地准备的。”李樱说着从袖中取出了一只银簪,对着王公子高高举起。
“李家娘子,你莫要如此。咱们缘分已尽,不如便好聚好散罢。”王公子的目光既没有看向李樱,也没有看向李樱手中的银簪,他的目光悠远深长,看向了更远处。
李樱抬头巴巴的看着王公子,待瞧见对方根本就没有看向自己之后,李樱心中更加慌乱,她不明白,不就是打骂了一个丫头,为何王公子就要如此绝情的撵自己走?无论她是哭闹,还是挽留,对方皆是一副无动于衷的神情。
李樱从未经历过如此惊险的时刻,她脑中急速运转,很快便有了主意。她悲恸的看着王公子,眼泪在眼眶当中来回滚动,口中哀泣道:“我早已是你的人了,你一时愤怒把我撵走,可是有想过我之后的处境,我离了长安城中又该何去何从?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回到庆阳府的,我风风光光跟着你来到了长安城中,又怎能如此落魄的回去?”
“既然郎君心意已决,那么妾身活着倒也没有任何意义了,能够死在郎君的面前,也算是圆了妾身从一而终的心愿。”李樱反手举着银簪就朝自己的心口刺去。
在王公子的面前,李樱手中的银簪自然刺不到心头上,她手中的银簪很快便被王公子夺了过去,王公子紧握着手中的银簪,看向李樱的目光当中终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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