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是脑后一痛,眼前一黑,颓然倒在地上。她仰面躺在地上,袖中突地滚落一物。
齐氏瞧见宋如是躺在地上,哧笑一声,心中暗道,“这宋氏还是同之前一般愚蠢,独自一人来到她的地盘上挑衅她,可不是愚蠢至极。”
齐氏低着头看着地上躺着的宋如是,正巧看见宋如是袖中滚落的玉镯,眼见那玉镯滚到脸庞,齐氏面色一变,蹲身捡起了玉镯。
玉镯蒙尘,齐氏掏出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玉镯上的灰尘。她仔仔细细擦干净了玉镯,举着玉镯对着烛光细细观看。
玉镯通透,当中似是蕴着水雾一般,若是细看,那水雾似是在缓缓流动。齐氏的双手不由颤抖起来,瞧着玉镯的双眼不由得朦胧起来,这玉镯是樱儿所有……
齐氏抬起脚狠狠踩踏在宋如是的手上,眼瞧着昏过去的对方面上带出了一丝痛苦之色,齐氏这才收回了脚。
“把她给我拖下去。”齐氏冷声说道。
“可是把她们两人关在一处?”灰衣丫头丢下手中的门闩,低声问道。
“一个为了主子三缄其口,一个为了丫头只身上门,如此感天动地可歌可泣之人,自然要把她们关在一处才是。”齐氏嘲讽道。
“是。”灰衣丫头低声应了,她弯腰拉起宋如是,向门口拖去。
齐氏眼瞧着宋氏如同烂泥一般被拖了出去,心中这才痛快了些,她紧紧握着手中的玉镯,心中暗道,“樱儿失去的,我总要为她讨回来才是……”
灰衣丫头拖着宋如是出了正房,月上中天,院落中便蒙上了一层银光,灰衣丫头仰头望月,面颊之上便也被镀上了一层银光,她突然讥讽一笑,复又垂下头来,拖着宋如是去了后院。
天空有月,后院也比之前明亮许多,虽说是明亮,但总透出一分森然来。
小丫头直起腰来略歇了片刻,这才继续拖着宋如是进了后院当中的那间后罩房当中。
她先是侧耳听了听房间里的动静,之后才摸出了钥匙,就着月光打开了房门。
月光先于两人进了屋中,黑暗的屋中终于迎来了一丝光亮,东面墙角似是摞着一大推的杂物,模糊间仿佛有人靠在杂物上睡得正香。
灰衣丫头这才放心的拖着宋如是进了屋子,她只管拖人,也不管宋如是双脚磕在门槛上的声音。
她把宋如是拖进来,重重的撂在春花身旁,这才直起身来,看着终于又团聚在一处的主仆,灰衣丫头冷笑一声,转身出了屋子,“嘭”的一声锁上了院门。
都道时光如梭,有人却嫌时间太难,郝掌柜派出的小伙计此时正抬头望月,这倒也不是他附庸风雅,而是因为他不得不为之,因为他此时正被人牢牢的捆在树上。
说到这小伙计为何会被人捆在树上,还要从他跟着宋如是进了花间小酌后院深处说起。
这小伙计眼瞧着宋如是身后跟着另外一道黑影,他心中懊悔出门没有带着趁手的家伙。他从地上捡出了一块石头,捏在手中,跟着那人往前行去。不过一个拐弯的功夫他就找寻不到那两人的踪影了。
若是空手而归,自然无法跟郝掌柜交代,所以他只能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继续找寻下去。之后他好不容易瞧见了娘子的身影,眼见着形势不对。他正要前去帮忙,谁知背心处被人猛地一退,他刚要挣扎着起身,脑后不知被什么东西重重打了一下,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一睁眼瞧见的便是一片月光与星光,第二眼瞧见的便是捆在身上的绳子。
小伙计用力挣脱,不知过了多久,捆在身上的绳子才略微松散了些,他仰头望天,不由感叹时光漫长。
小伙计自在感叹时光漫长,宋如是这边却是无知无觉,还是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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