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诃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周墨你没有听错,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只有这样才能洗脱郎中的罪名。”
周墨颓然说道:“可是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万事开头难,只要肯攀登。”李诃安慰周墨道。
周墨翻了一个白眼,语带嫌弃的说道:“得了吧,这种事情,这一辈子做上一次也就够了。”
当然周墨不知道的是,这种事情,在之后的人生当中,他又做了很多次,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且说现在,李诃闻言,点了点头,赞赏的说道:“我就知道墨郎会答应的。”
周墨干呕一声,再次嫌弃的说道:“我若不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你这荒诞的请求的。”
“我也是看在缘觉大师父的面子上,才选择让你来做这件事情。”李诃风轻云淡的说道。
周墨几乎呕出血来,合着让自己去偷尸体还是给自己面子了?他情愿不要这个面子好吗?
周墨正要开口奚落,抬头一看李诃已飘然远去,隔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他月白色的澜衫几乎与周遭的一切融为一体,仿佛他本就是衣带翩跹的云端之人。
周墨暗自腹诽,同为搭档,分工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那人依旧芝兰玉树朗月入怀,偏偏自己就要潜入人家偷东西去。偷东西倒也罢了,偏偏还让自己去偷一具尸体,他倒也不怕年关自己惹了霉运上身。
腹诽归腹诽,工作还得继续,周墨不甘心的叹了一口气。他先是前后左右看了一圈,之后便悄然绕到了后巷。
后巷幽长狭窄,散乱的放着许多杂物。周墨小心翼翼的在杂物当中穿行,他顺着暗香浮动的羊肉味道很快便认准了王大娘家的后门。
斑驳掉漆的木门孤零零的矗立在一堆羊骨头旁,周墨不由自主的又咽下了一口口水。
他立在门口,附耳倾听,屋内并无任何声响。周墨暗自点了点头,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他横跨两步,踩着地上的羊骨头,探头朝内望去。王大娘这后院当中颇为冷清,地面的青石板上铺着一层厚厚的雪。
周墨看得心中一喜,瞧着地上的一层白雪,显见自雪落之后便再没人来过后院,如此正方便自己行事。
周墨胳膊使力刚要跃上墙头,突地“诶呦”一声,手上力道一松,顿时从墙头上滑了下来,脚下正踩在那一堆羊骨上,羊骨登时散乱一地,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是谁在哪里?”院中有人远远走来,一边走,一边高声问道。
周墨屏住呼吸,不敢言语,生怕被人发现,露了踪迹。
那人一边喊,一边向后门走来,待听到那人“咣当”一声,拉动门闩,周墨的一颗心几乎跳出了嗓子眼,他突然捂住胸口,“汪汪汪汪”叫了两声。
“原来是只野狗。”门内之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周墨唯恐那人出门,于是愈发卖力的叫了起来,先前还只是单一而又尖厉的叫声,像是多少不见骨头的野狗,乍然瞧见了大堆骨头的那种兴奋的无以言表的叫声。
之后周墨更是在原有基础的上面延伸出了多种叫法,有兴奋的,有稳重的,有不顾一切的想要吃到骨头急切的叫声,也有先看看形势再做打算比较克制的叫声。
周墨这一连串的和声下来,成功的阻止了门后之人开门的动作,毕竟谁也不愿意大过年的与一群野狗对峙,而且与狗对峙胜负难分,若是被咬上两口便得不偿失了。
周墨依靠自己精湛的“演技”,成功的吓退了门后之人。耳中听着那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周墨会心一笑,小心翼翼的攀到了墙头上。
不同于之前的犹豫不决,周墨这次迅速的跃上了墙头,又利落的下了地。顺着那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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