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洗心楼,也不能去青竹酒肆。云珊跟着他一路往前飞奔,最后,他们来到集镇后面一条潺潺流淌的溪水旁。溪水上面有石桥,他们就一起来到树影斑驳的石桥上。
面对面,穿着农夫衣裳c脸也和那个农妇一模一样的云珊禁不住目光中透露出深情。
站在她对面的,自然就是她千方百计相见而又未得偿所愿的逸城公子程祎天。
程祎天很想拥抱她一下,可是,胖鼓鼓的身材,和面目全非的脸,让他实在下去不了这个手。
“为什么总是要遮住自己的真面目呢?”他情不自禁要这样问,“你到底”数日不见,
昔日那个活泼开朗的祎天哥哥仿佛又回来了似的。冷漠就像一层其实并不属于他的外壳吧?他居然跟她出来,云珊不由得惊喜。
只是,云珊有一点不明白,反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程祎天一翻掌。云珊心随身动,伸手阻挡。她的手臂和程祎天的手臂轻轻一碰,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程祎天目光闪烁:“你的一举一动,在我这里足足记了六年。”一边说,一边回手指指自己的脑袋。
云珊心中不由得一暖,放下手。
程祎天把刚刚的问题又问一遍:“为什么要掩盖自己的真容?”
“怕!”
“怕什么?”
“别人的觊觎。”说这话时,云珊又抬起眼睛,“我在江夏碰到一群路匪,他们一直追我,直到我把他们全部杀了。”见程祎天神色微变,她心一紧,急忙解释,“我没办法,如果不杀他们,他们就会——”
程祎天截口:“不要说了!”叹息一声,“江湖上那些事,我明白!”又把云珊打量打量,他主动换个话题:“你为什么千方百计想要进隐庄呢?”
山风微微c鸟鸣啾啾。
好一会儿,云珊方才叹息:“我就是想见你。”
程祎天笑了,少顷,他说:“仅仅为了见我,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只需要耐心等着,我总会有出隐庄的那一天。”
云珊脸微微一红,这才继续:“我有一个好朋友,他中了你一掌,病得快死了。”
“噢。”程祎天微微一怔。
云珊凝目于他:“我希望你能救他。”
程祎天沉吟。
中他一掌,还病得要死的,从他习武以来到如今只有一个人——奇花谷的谷主桑越人。那是在含山镇,桑越人同时害了萧三郎和殷十三,他一时怒极,才下了狠手。
现在,云珊辗转到此见他,居然是要求他去救那个家伙?
“我又不是大夫!”
云珊说:“你手下的‘无病不医‘可是神医。”
又一番沉默。
须臾,程祎天才说:“非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奇花谷主对于我而言,是不可救之人。他和我三哥有仇。”
“追魂的本事,若非暗算,桑越人又能如之奈何?”
“三哥若知我帮你救他——”
“追魂坦荡,必不会因此便和你心生罅隙。”
云珊如此牙尖嘴利,让程祎天无从辩驳。好一会儿,他才换了个说法:“实不相瞒,‘无病不医’乃是一个真性情的人,他愿意救的人他会救,若他不愿意救这个人,就算我开口了,他也未必应允。”
云珊闻言顿时笑了:“我只知道,逸城公子开口,逸城门人总会给上几分薄面。”
程祎天没了言语。
过了好一会儿,处于他对面的云珊往上走了几步。
两个人的距离拉近。
少女的馨香从身后传来,程祎天心头又起微恙。
云珊语气放得很软:“我和你分别数年,这些年里,经历过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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