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2008年6月6号,还有一天就要高考。我自然还是在学校家属院后面的住处。
虽然前夜没有上网,但这天我8点钟才起床。而张贺比我早,我起床不久,他就走了,走时拿着书。我认为他要到他的女朋友那里。
张贺走后,我想修改我的小说,但看着看着就要睡着。我又去背记我的高考,躺在床上又犯迷糊。人家都说,高考前几天失眠,我却睡不醒。直到张贺回来,我才清醒。
上午,将近十点钟,我躺在张贺床上背记我的高考——张贺以为我在看试题。而张贺斜躺在我的床上做试题。我们专心致志。这也能表明:一个人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总是很认真很用心,不过,张贺的专心是被大学逼迫的。这阵子——也就是从张贺带他女朋友来我们住处开始,我们互换着床铺。他的床不“漂亮”的。他把我的床整理得很整洁,被子也挺整齐,和刚入伍时的兵哥哥所叠的被子一般。其实他也刚入伍,只不过参加的是叠被子的队伍。他以前很少这样整洁,小时候,母亲以抬手打人威胁着叫叠被子都不干,现在换了另一个女人管,主动去干。看来,还是老婆有震慑力。当然从这里可以看出,他和女朋友的关系还很浅,因为我们在电视剧中经常看到:如果两情侣的关系很深,那么他的卧室肯定很乱,有准老婆帮忙收拾嘛。
我见他被子比平时更整齐,就笑问他:“可又有人来?”我问了几次,但他不理我,只是叫我也叠叠被子。但我却笑说:“叠啥个!不就两天了!你不才叠几天!”
大概是在上午十点半吧,正在做试题的张可突然抬头对我说:“你马上走。”他语气较轻,说完继续做试题。我感觉到,他本不想说这话,但觉得又必须说。他的未来必须需要老婆,而我——一个同学或更近朋友,则可有可无。就象大学教授有无都可,但毕业证是一定要的,教授不一定要伴随自己一生,但自己的一生必须要毕业证来跟随,这就是现实!
我是理解他的,我笑问“又有人来?!”
他没说话,也没笑,一副专心致学的样子,其实满腹难为情。我当然会给他留空间。
他可能认为我不给他方便,因为后来他提醒我:十二点,你去吃饭。这次我没吭声,也没有身体行为的反应,我在背记我的高考。当然,我会听他的。
在十一点四十分时,他问了我时间。再过几分钟,他说:“你走吧!”
他仍没笑,很严肃的样子,在赶我走。我倒想让他玩笑似的说这些话,可不知怎么了,他不会开玩笑了。噢,我忘记那句话了,恋爱中的男女都是傻子!他智商变低了。我这下算是见识了!
我没立刻离开,我习惯性地把我的秘密书桌洞锁好。我问他:几点能吃好
他刚才的“冷漠”让我不再笑着对他。
他说:“得一点。”
又解释说:主要不是吃饭。
那就是说话了。好像他还没学会干其它的什么事。嘻嘻!
他推自行车去买菜,还问我:“你可骑车去吃饭?”
我说:“不。”
我要在路上背记我的高考的。
我先走了。
我出了院门,左转右转,再左转右转,然后在一条直路走着。我脑里想的是我的高考,我也不时地看看手里的纸条。
经过学校操场十几米的时候,我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男(孟南)”。这是我初中三年级的同学c高中三年校友牛恒。
牛恒在初中时的成绩还不错。初一初二时,在学校大会上,他是校长常提的学习榜样。他学习很勤奋,但不在聪明人的行列。初三和高中要做的试题多,他可能忙不过来,所以分数渐渐低了下来,当然不会像我后来那样直线下降。我们做同学时,关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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