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宇宙是个三维的膜,上面有很多孔道通往宇宙之外;当然了,也有通向我们自己的宇宙的过去和未来的。这些孔道,也就是虫洞,有自然形成的,也有人为开凿的。我们人类就一直试图打开虫洞,时空旅行太有吸引力了。很多外星文明,如果有的话,也一定在干这事。结果呢,宇宙就像一个漏气的皮球,一直在撒气。好在宇宙够大,这么多虫洞造成的物质损失一直微乎其微。但是,48年前发生了一些异乎寻常的事情,宇宙物质和空间丢失的速度一下子加快了。我当时和你现在一样年轻,咋说呢,叫少不更事。我以为自己有了一个重大发现,所以就写了那本书。宇宙会不会很快终结,这个现在还不好说,48年时间太短了,只发生了两次也太少。不过,要是真有那么回事,留给我们的时间的确不多了。因为一旦宇宙空间减少一个数量级,也就是少于现在的十分之一,大塌缩随时都会发生,最悲观估计,还有八到十二年吧。啊,别紧张,年轻人!也许我们都错了呢?末日学说可不是出现过一次两次了。”
“你没有把这些告诉,比如刘易斯先生,他们吗?”贾元春觉得乌里扬诺夫不该一个人守着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由于紧张和激动,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是用俄语说的这句话。
“噢!请别讲俄语。你们都说不好它,如果我再要求你用自己的母语重复一遍,那太浪费时间了。”乌里扬诺夫抗议说。贾元春讲的似是而非的俄语的确很难理解,不过乌里扬诺夫也没费什么劲,就猜出了他想说什么。“我当然跟刘易斯说了,他认为是以前的观测数据错了,仪器的精度不够。不过,我自己也不能确定,所以不能公布它。我可不想成为末日学说的教主,也不想让哪个末日教主利用我的学说。”
“宁致远知道吗?”贾元春好奇地问。他觉得宁致远对乌里扬诺夫的学说似乎偏见更深,简直是完全否定的态度。
“说过,暗示过,也直截了当地说过,他没有回应我。这些年他一直在做应用物理方面的研究,想方设法地搞新材料c新工艺,就是想方设法赚钱。不是我说,中国这些年所有人都钻钱眼里了,没有人重视基础研究。你们可是有几千年问道求是的传统啊!钱真的那么重要吗?”乌里扬诺夫不满地抱怨道。
乌里扬诺夫说的没错。贾元春虽然不完全同意做应用物理发面的研究就是为了钱,不过他见过的几乎所有研究项目立项申请里面都有“应用前景和经济效益说明”一项,而研究所的老师和同学谈论一个科研项目时,说的最多的也是项目“能赚钱吗?能赚多少钱?”
“我们到了!这里就是我的家。”乌里扬诺夫说着,一打方向盘,皮卡车冲下了公路,停在几百米外一栋孤零零的房屋前。
乌里扬诺夫跳下车,伸手按了按车库大门的开关,车库门没有反应。“又冻住了。”他抱怨着,找到一把斧子,去敲车库门上的冰。贾元春也跳下车,和乌里扬诺夫一起吃力地推开了车库的大门。
这是一栋兼具俄罗斯风格和现代建筑特点的二层小楼,高阔端正,典雅大方。房屋顶部一侧是大斜面的屋顶,里面有一间小阁楼;另一侧是屋顶平台,装饰着精致的围栏。屋顶的设计,构成了一种非对称的美。小楼底层是花岗岩的基座,顺着地势,在屋后修建了通向地下车库的大门,车库很宽敞,兼具储物间的功能。一楼和二楼,每层都有五六个房间。房间有宽大的窗子,墙壁上装饰着粗糙的松木板,有一种原始的美。小楼的一楼是客厅c厨房c餐厅和书房;二楼有两间卧室,其余的房间也全都是书房。
“我住阁楼上,你随便住哪间,衣橱里有棉衣,我的衣服你一定能穿。穿这点儿,不用等到明天早上,你就得冻死。”乌里扬诺夫吩咐着。其实,房间里并不冷,每个房间都有一台大功率空调,都在全速运转着。屋外两台大功率柴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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