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何不过来坐坐,奴家可是等了好久。”红衣女子的声音传至临渊而立的三人耳畔妩媚多情,诱人心弦。
“既然红拂姑娘相邀,自然是不敢推辞。”舞天衍向前跨出一步便来到了红拂面前,木蝉衣和荒魂紧随其后。
红拂迈着颀长的秀腿,扭动腰肢贴在舞天衍身前,气若幽兰:“衍公子难不成不喜欢奴家了,可红拂却想公子想的紧呢!“
“死妖精!”木蝉衣小鸡护食一般将舞天衍拽到自己身旁,挽着舞天衍的胳膊愈发的紧了。
“哎呀,蝉衣妹妹吃醋了。”红拂掩面轻笑。
“哼”木蝉衣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红拂。
“哎,我说能不能先把我们放出去,老子都快在这破棺材里憋死了。”湖中一口棺材里的魔王喊道。
“还请衍公子相助,放哥哥们出来。”红拂红唇微张,虽含媚意,但更多的是郑重。
“红拂姑娘放心便是,舞天衍定当全力而为。”舞天衍一跃而起登上白骨山顶,盘腿而坐,通体金光大盛,就连眸子也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他口中低吟不属于并神州的语言,一个接一个的金色符号自舞天衍的口中飞出,然后冲向四口青铜巨棺。
山脚下,红拂慢慢升空,无数彼岸花也随着她飞向半空,她盘腿悬在空中,额头蛇形印记闪着红芒,飞舞着的彼岸花簇拥在她的周围,将她衬托的冷艳漂亮。
红拂坐定,一缕又一缕鲜血不断从她的额头飘出与空中金色的符号相融合,每有一个符号融入青铜巨棺的铁链中,红拂的脸色便苍白一分。
“红拂,你不要命了,快停下来。”一道女子的声音从青铜棺中传出,她似乎可以看到红拂的一举一动。
其余三口棺中的魔王似乎也听到了女子的声音,急忙询问:”阿妹在干什么,快告诉我们阿妹在干什么?“
“红拂在用血灵诀替我们打开封印。“棺中女子声音低沉。
“不不不,不要,阿妹快停下,快停下,三哥不出去了,棺材里挺好的,挺舒服的,都被封印了千年了,不差这几天了,求你快停下,快停下啊!”刚才闹着要快点出去的魔王捶打着巨棺,怒吼着,震得血浪冲天。
“红拂知道三哥最疼我了,可红拂不能停下,我已经等了太久了,久到快要忘记哥哥们的样子了,孤独真的很可怕,那种感觉是刺骨的冷,一种深入骨髓,凝固灵魂的寒冷。以前,我还以为一直会要哥哥们保护我呢!我想现在不用了,因为这次是我保护哥哥们,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好像我们并没有千年不见,所有的一切都恍如昨日。“红拂声音幽幽,她卸下了所有伪装,所有面具,将原来的自己展现给哥哥。
“二哥,你快劝劝阿妹,让她停下,她最听你的话了,你说话肯定管用。”
“不,这次红拂谁的话也不听,二哥了解我,他不会劝我的,我所有等待的岁月都被导向了这个时刻,你们要知道,这次我们没有美梦,也不是噩梦,我们是醒梦之人。”红拂的脸色愈加苍白了。
“停下,三哥命令你停下,你倒是停下啊~~~停下。”魔王嘶吼着,满是绝望。
“好想再见哥哥们一面,等了千年还是没有再次见到哥哥,好可惜啊!”红拂自言自语,泪水滑过脸颊消失在风里。
“每滴鲜血,都是我的一缕灵魂;每朵彼岸花,都是我的一丝生命,彻底苏醒吧,以血灵之名,释放沉睡千年的孤独,让那些该活着的活着,该下地狱的下地狱。“红拂低吟,夕阳的光在她的眸子里缓缓褪去,巨大的太阳即将沉入地平线下,最后的光把天空中的云印成血色,但红拂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明亮,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这样没有丝毫顾虑,不去考虑所有后果,单纯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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