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点心喝过茶,三人心满意足走出早贤楼,尤其是颜禄挽,不但自己吃得饱饱的,也未落下小狐狸那份,此外,还打包了几分爱吃的带走。
三人慢悠悠回到码头,远远就见船员已然松开系揽绳,大船晃悠着缓缓驶离岸边。
“啊,船,船走了!”颜禄挽拎着东西大叫。
岸上送亲之人一面朝船挥着手,一面摇着头同情地看向三人,见愁眉蹙目的少女生得极为可爱,正想开口安慰几句,就见那粉嫩少女一股脑将手中包裹递给身旁的黑衣男子,裙角一提,借着码头上高高低低的石柱一个飞身便跃至空中。
岸边送亲之人心中暗暗叫好,可少女在空中飞跃,船也向远处行驶,眼看那少女就要踏上船,却在最后一步卸了力,一脚踏空,仰身往下坠。
岸边众人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脸上露出焦虑神情,而肴湟号一层已有客人探出手来,紧张地准备接住那下坠的少女。
然众人预想中的那一幕并未发生,因为原本站在岸边的黑衣男子急速闪身,众人还未看清他行进轨迹,就见他已然飞身至粉衣少女身旁,长臂一探,搂过少女细腰便跃上楼船,众人还未回神过来,又觉一阵清风拂过,眼前一抹淡青划过,原本还站在岸边观望的青衣女子也抱着白狐伫立于楼船二层。
楼船二层较一层而言略显冷清,这一头只有方才飞上船的三人,而另一头零星站着几个衣着讲究的人。
“有些奇怪。”叔笙皱眉道。
沐安甚少乘客船,因她自己本就有红船,此番乘坐肴湟号也是不想太过高调,自然不知哪里奇怪。
而颜禄挽平生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乘船,闻言更是云里雾里,遂问,“叔笙哥哥,哪里奇怪?”
叔笙看着船头那侧寥寥可数的几人,道,“平日里这船去凌浮和溟汀的客人居多,若逢年过节前后,客人安排不下会安排在一层,今日这二层显然太过冷清了。”
“为什么去凌浮和溟汀的客人居多?”颜禄挽好奇问道。
沐安倒一下想明白其中道理,便说,“漳澻到狎桑和湖涤都不算远,走陆路更快,且肴湟号不仅是客船,还带有观光性质,对普通人家来说船票不菲,自然不是上上之选。但去溟汀和凌浮需跨山越河,不仅耗时长,一路下来费用并不比乘船便宜多少,大多数人便会选择乘船。”
“原来如此。那今日一层为何人多了许多?”颜禄挽一但开口,不问三个问题不罢休。
叔笙凝神听了一会一层客人交谈,解释道,“因为票价减半了。”
禄挽还未问,只听叔笙又道,“因二层客人稀少,故票价减半吸引一层客人乘船,弥补损失。而二层客人为何减少?”
闻言,沐安面色也凝重起来,道,“怕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肴湟不去溟汀凌浮,要么,这两地出了事,无人敢去。可显然,既然我们三人去凌浮能上船,那肴湟号便并非不去溟汀凌浮。”
“凌浮出事了!”沐安与叔笙异口同声道。
二人话落之际,身后便由另一个稳重男声插进来,“凌浮,确实出事了!”
三人闻言转身,就见其中一个舱室门口站着一个深灰色衣衫的瘦高男人,那人五官硬朗,唇角胡须青青,发间鬓角夹杂着丝丝斑白,看面色不过三十多岁模样,然那花白的发丝又像年近半百,正是在早贤楼遇见过的管云霄。
“管前辈!”颜禄挽一脸崇拜地望着那瘦高男人提着长剑大跨步而来,有些难掩惊喜地高呼一声。
然管云霄并未理会她,只直直盯着沐安,仍旧那幅震惊模样,待视线移至沐安怀中的小白狐时,失声道,“小北?”
小狐狸好似听到有人叫唤它,懒洋洋从沐安怀中探出头,看着管云霄小声嘤咛一声后又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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