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原因?”叔笙问的自然是凌浮沦陷之事。
好在颜禄招与叔笙认识多年,如此生硬的话题转移他也能接上招,便道,“据称息鸣山有树妖,幻化人形,能操控草木,凝散妖雾”
沐安一直观察着独坐内室的单午,此刻闻颜禄招说息鸣山树妖一事,其后内容便无心细听。
颜禄招将凌浮沦陷始末细细讲与叔笙听的同时,沐安缓步走入内室,待至近前探手抓上单午那只微微颤抖的手臂。
“你”单午猛然睁眼,惊觉沐安看似轻轻扣在手腕上,然自己却无法收回。
“嘘”沐安微微俯身微笑着凑近单午,又回头看了一眼外室正在交谈的叔笙和颜禄招。
沐安回过头来,对着单午轻轻吐出两个字,单午震惊不已,不想自己藏了许久的秘密就这样轻易被识破。
沐安见单午不再抗拒,便撩起单午袖口,露出一只细瘦手臂来,只见青紫印痕深深浅浅,在白嫩肌肤映衬下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沐安细细搭了会儿脉,又俯身盯着那青紫印痕看了许久,这才发现单午这手臂表面肌肤虽完好如初,但皮下却已伤痕累累,较深的印痕处甚至伤到了白骨。
沐安收回手直起身,见单午苍白脸上已渗出细密汗珠来却仍旧不吭一声,沐安心下叹气。
又见单午抬起头,满目恳求地望着沐安轻声道,“沐姑娘,莫要提!”
沐安笑了笑,这单午,当真无趣得紧。
“欲克之,必先知其有;欲杀之,必先知其无。”叔笙听完颜禄招讲述,蹙眉道。
沐安方才也听了个大概,凌浮最先失踪的十二名妙龄女子,待发现十二具无皮无血尸首后,凌浮城的骚动已到了官府难以镇压之境,尔后凌浮有人欲出城发现整座城池被浓郁白雾包围,最先一批出城的不出意料,正是凌浮权贵,然那些权贵自一脚踏入白雾便消失无踪。
而当时权贵消失于白雾的消息还未传到内城,在那个午后,白雾弥漫至内城,几乎整座凌浮被笼罩在浓郁雾气中,当雾气消散,幸存的人才发现凌浮城已被掏空。
“对了,方才那白雾为何会绕过你?”颜禄招盯着叔笙左看看右看看,丝毫未看出不同之处来。
叔笙沉吟少许,将方才所有细节细思一遍也未见异常,正待摇头,脑中灵光忽闪,想起熊熊烈焰中,自己虽昏迷不醒却毫发无伤,遂取下背在身后的凤泣,拉开布袋一看,果真,那平凡无奇的琴身上,赫然出现七根如烟似雾的白色琴弦。
叔笙抬指拨弄几下,只听清越琴身悠悠响起,虽无曲无调,已然动人心弦。
颜禄招见那琴弦如烟似雾,叔笙指尖所至,琴弦腾开化作袅袅白丝舞动,待叔笙指尖抽离,白丝又聚成细弦直直横在琴身之上。
“这是何物?怎如此神奇?”
叔笙停了指,道,“这便是无音琴。”
“这那季无音她”
叔笙眼神黯了黯,指腹轻轻摩挲琴尾那块碧玉凤凰,轻声道,“她去了她想去之地,做了她想做之事”
颜禄招见叔笙神情黯然,便也没在继续问季无音的情况,转而道,“莫非这琴能克制那雾气?”
“想来可以,这琴本是取自神木梧桐,又沾染了火凤气息,息鸣山那树妖纵然有些道行,也是要惧怕三分的。”沐安说着,顺手拿起桌上烛台,便向门旁走去。
“颜公子,还请保护好单午,叔笙,我们试一试。”
沐安说罢便伸手撕开糊住门缝的油纸,白雾从门缝缓缓钻入,幻化成人手模样向沐安袭来,沐安端着烛台急速后退。
待沐安退至叔笙身侧,叔笙指尖轻划,如烟似雾般的琴弦袅袅腾起,发出一声声清越琴音。
白雾猛然退至门边,随着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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