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飘向红鸢,叔笙伸手拽住琴尾,但见红鸢睁开眼,凤泣猛然向前,竟是拉着叔笙朝红鸢飞去。
好在沐安和颜禄招一左一右拉住叔笙,叔笙见身后二人都被凤泣拖得往前,这才不得已松手,凤泣飞身而去,稳稳停驻红鸢眼前。
那红鸢慵懒地瞥了一眼凤泣,嗤笑道,“虽是神物,但一个无魂之器也值得你拿来当借口?”说罢,红鸢指头又轻叩扶手,凤泣剧烈晃动起来。
绿啸低着头再不敢多言,红鸢这才将视线投往三人那处,余光中看到一旁红船,抬手一挥,将凤泣挥至三人处,红鸢正了正身子,仔细观察起红船来。
叔笙接过飞来的凤泣,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见凤泣琴身新增长长短短多处裂痕,方才若是再晚一步,这把琴恐怕就要当场碎裂了,好在琴尾碧玉仍旧完好如初,叔笙抬指划向琴面,再无如烟似雾的弦线出现。
那红鸢看了一阵,有些诧异道,“流衍!这红船”
红鸢停顿片刻,又转回视线在三人身上看了又看,道,“你们与那二人有何关系?”
叔笙听那红鸢说出“流衍”二字,这才知晓红船船身那模糊不清的字为“流”字,叔笙望向沐安,只觉那女子身处云雾间让人看不清琢不透。
叔笙不知红鸢所说的二人是谁,但直觉认为有一人便是那衍刑,思及此,左眉处又传来微弱痛感,叔笙心知此刻不能晕倒,努力压下心头思绪,不去细想红船来历,左眉处这才恢复平静。
而颜禄招更是不知那红鸢所言,他只知此刻单午还在船舱内,见红鸢目光灼灼盯着红船,便飞身至红船上立在船舱旁,眼神警惕着四周蠢蠢欲动的人偶。
叔笙和颜禄招不知红鸢所说,沐安却很清楚,眼前几人身处劣势,有那红鸢在,纵然几人乘红船逃离机会也是微乎其微,她见那红鸢看红船时神色恭敬,面色一改慵懒之姿,眼中好似好多了一丝敬意。
沐安心思一转,看来只得借助红鸢口中的“二人”名头用用了,沐安提高音量,对红鸢道,“想不到你还认识他们。”
说话间,沐安拉着叔笙移至红船旁,轻轻一跃,跳上红船。
红鸢并未阻止,接口道,“虽未见过,但数百年前,我算间接承了那二位的情。”
沐安与叔笙并排立于船头,青裙下,沐安双脚微动,机关调出,只需二人轻轻一踏,红船便可疾行如风。
红鸢斜躺身子,一手搭上扶手,另一手撑住额头,又恢复方才那般慵懒姿态,颇含深意看一眼沐安,这才懒懒道,“那二位一个被贬,一个被囚,我便无所畏惧,但今日看在这艘流衍的份上,姑且饶你们一命。”
红鸢说罢,身子腾空,坐下座椅分散重组成坐撵接住缓缓坠下的红鸢,便自行调转方向离去,而那群人偶也像得了命令,迈着整齐的步伐远去。
绿啸跟在坐撵后,回头不甘看几人一眼,这才弱弱道,“红鸢姐姐,这四人皮相极好,承舜哥哥定然满意,若错过了,怕是再难寻到”
“无需多言,数百年前,那道解封我的闪电也只够换他们一次性命,若再遇上”红鸢说着,返头朝几人妖媚一笑,接着道,“二位公子的皮相确实适合承舜,下次你们便没有如此好运咯。”
红鸢几个闪身便消失不见,那绿啸亦紧紧跟随,不过片刻没了身影,只余数以千计的人偶整整齐齐褪走,如同搬家之蚁。
待那人偶渐渐远离红船,几人这才松气。
颜禄招神情怪异地看着沐安,问道,“那妖物所说的‘二人’是什么人?竟有这么大面子?”
叔笙隐隐觉得这“二人”可能与沐安来历相关,心中想知道清楚又莫名有些害怕。
只闻沐安避重就轻道,“想来是红船真正之主吧,方才我见那红鸢对红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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