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国公府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让他们尝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儿了。”
墨子堇很是欣赏他用云淡风轻的口吻,说着杀伐生死的大事。
“宰相大人早些歇着吧,明日一早恐怕还有一场硬战要打——郁世子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墨子堇说得不错。
折腾了一夜,洛白听管家汇报说浅浅与洛夫人歇下之后,自己也在外书房安心歇下了。
朦朦胧胧间,他正似睡非睡,就听管家在外面叫他,声音带着焦急。
郁晴海真的带人来了,天还不亮就带着郁晴澜一起来找浅浅,不知这件事郁国公知不知道,洛白恍惚想着。
不过,这件事不管郁国公知不知道,郁晴海兄妹既然敢来闹,与整个国公府就脱不了干系!
先前郁园的事,他忍了,这次的事,无论如何,他也忍不了!
宰相门外,郁晴澜看着眼前的铁门,感觉从未有过的森冷。
“哥哥,你确定洛浅浅没回来?”
郁晴澜的声音带着讨好,从上次郁园的事之后,哥哥就一直没理过她,今天主动找她来,她觉得意外又开心。
郁晴海显得十分淡定。
“我的人在这里盯了一天一夜,没看见洛浅浅回来。”
郁晴澜大喜,再次命人去扣响铁门。一遍又一遍,里面始终没人应答。
约摸过了一刻钟之后,宰相府的侧门才小心翼翼开了一个缝,管家探出头来。
“郁世子天不亮就来此,可是有事?”
郁晴澜急忙上前。
“哦,福伯,是我不放心浅浅,听说她昨日受伤了,心里急的很,等不到天亮就拉着哥哥一起来了。”
“哦——”管家狐疑的看着他们,“我家小姐是受了伤,正在夫人院子静养,不如两位先回,等过几日再来?”
郁晴海脸上露出微笑,他抬手温和的拍拍郁晴澜。
“你这丫头,我就说让你不要这么早来,吃了闭门羹了吧,知道的说你心肠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么巴巴跑来又什么企图呢。”
郁晴澜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哥哥,你瞎说什么呢,福伯可不是这样的人,他很好的。”
两人一唱一和,福伯心知肚明,脸上也带上笑。
“郁大小姐还是这么会说话。”
他说着,将侧门打开,将两人迎了进去,带到花厅。
“我家老爷昨日受了些惊吓,现在还躺着,二位先坐一坐,老奴这就去通禀。”
福伯一面朝外走去,一面高声吩咐下人拿最好的茶来招待,不能怠慢了客人。
郁晴海在福伯离去之后,就皱起了眉头。
“刁奴!”他冷冷说了一句。
两人等了快半个时辰也不见洛白的身影。
“怎么还不来?”郁晴澜有些不耐烦,她可是还等着回去睡回笼觉呢。
郁晴海却十分惬意的品着茶。
“说明他心虚不敢来。”
话刚落,就见洛白打着哈欠走了进来。
“郁世子这么早亲自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郁晴澜一边行礼,再次说明来意。
“哦,”洛白脸上露出失望之色,“老夫以为是郁国公有什么急事,所以让郁世子前来告知呢,既是这等小事,又何须郁世子亲自前来?”
“宰相大人此言差矣,洛大小姐千金之躯受伤是大事,怎么能说是小事呢?”
洛白淡淡看着他,神情微冷。
“世子慎言,此话可不能乱说,知道的说世子是代郁大小姐替我儿担忧,不知道的还以为世子与小女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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