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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你信或不信都好,这世间原是因果报应的

    景熙二十三年九月初一,帝疾,数日,呕血不止,于九月初十帝崩。

    长生殿第一个得了消息,将赏心殿内外的太监宫婢一并灭了口,花蜀绣又暗中命人将箫皇后禁足于自个儿宫里头,同时在各个宫都安插了眼线和耳朵。

    景帝驾崩,就此成了桩以太子宫祈亿为首的臣民天下都蒙在鼓里的秘事。

    “花蜀绣,这宫里人人皆知你蛇蝎心肠!但——本宫却着实不料想你竟胆大包天c不择手段到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

    箫皇后愤懑地直面着花蜀绣,幽深的眸光如同一把足以千刀万剐的利器。

    “你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竟连先帝驾崩都算计,午夜梦回就不怕被追魂索命吗?!”箫皇后端庄的凤头钗刷刷地摇荡着,风声鹤唳。

    花蜀绣徐徐地回过身,一睥睨众生的姿态。她是冰冷的,如同一条盘踞着的吐着信子的蛇,同时,她也是炙热的,浑身都充斥着对权位的滚烫的。

    “与其说本宫机关算尽,还不如说是天意。”花蜀绣冷笑道着缓缓道:“先帝西去,皇子们天高地远,虎符假于他手,你那个扶不起的阿斗被废c李相辅横死c赵恒山抱病,其余一概的臣子早已形同散沙——本宫此刻不动手,更待何时?”

    “你这个贱人!!!”箫皇后咬牙切齿,每一寸肌肤c每一个毛孔都如同惊蛰似地寒立着:“你——你信或不信都好,这世间原是有因果报应的!”

    “呵。”

    花蜀绣呵气如兰,她抬起手将箫皇后的凤头钗抽出来,如同摒弃一块食之无味的鸡肋,在箫笙箫含恨的目光中缓缓地踩上去。

    “咯——嘣——”

    箫皇后闭上眼,她的尊严c名号c权位都随着这支凤头钗,化为碎瓦,与之俱哀。

    “你为何不杀了我——反正这世间没你花蜀绣不敢做的事。”

    箫皇后面如缟素,心如死灰,眼下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因为——”花蜀绣一字一顿,句句诛心:“本宫要你亲眼看着你的儿子生不如死c再看着本宫的仪儿荣登大典,届时,本宫自然会赐你白绫三尺。”

    说罢,她笑了笑,如同一杯厚重的浊酒,香醇而苦仄。

    这里边尽数是错付了的半生,世人皆说她的命太硬c大富贵,然而她花蜀绣的命打从开始便不是由着自个儿的。

    那年春风逢雨,她何尝不是个烂漫的女子?

    只不过,当花家将她推进那一道宫门,这世间就多了个以权欲为食的怪物。

    “你——究竟与我有哪般血海的深仇,你要如此地待我?!”

    箫皇后颓然地问。

    “本宫只是见着你们不好过,便觉着十分痛快,如此而已,并无其他。”

    花蜀绣扯了扯嘴角。

    她的心着实是崎岖的,带着不可被洞悉的扭曲,以及隐约地弥漫着血腥的毒疽。

    这宫中又何尝有正常人?有的只是不争不抢的空躯壳,抑或是锱铢必较的死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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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仪王府。

    “王妃!王妃!您忍着些——桂娘,你去请梁太医如何还不来——小陆子,你倒是去长生殿了吗,怎地杵这儿作甚?”

    唐袭舞左右开弓,整个王府上下都不可开交。

    夏织衣的额边滴淌着硕大的汗珠,渗得她无骨的长发如同受了潮的枯草,连着薄衣也一并儿湿透了。

    渐入秋,夏时里累积的青苔薄一层c厚一层,在夜幕下的墙落里并不大起眼。

    夏织衣就是不小心踩个正着,直挺挺地一墩儿摔坐在地上了。

    “奴才方从长生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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