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挣扎。
放佛一个人行走在阳光满布的森林,企图找回失落已久的灵魂。
每一次,他靠卧在书房沙发里,微微合着眼,光线自窗外漫射进来,落在他的肩头,发梢,眼睫上。
那一刻的齐商,安宁美好得如一场幻觉。
她亦常常端着他的茶,站在书房门口不敢冒昧打扰,失神地看着触手可及的他,满心爱慕地静静发呆。
这么多年,他是否已经找回了他的灵魂,那颗本应温存如煦的心?――你一直疑惑,为什么我既然娶了你,却无法对你展现一个丈夫应该具备的爱意。
你一直都在怪我不说爱你。
你又是否能够理解我心里的痛苦纠葛?――原谅我不能,也没办法再爱你多一些。
每当想到我们的结合,是以伤痛与遗憾为前提那些本应炙热的情感,也都凉在了心里。
他这样说。
原来,事到如今,他依然没能找到他的那颗心。
却不知,她的心亦是再也无法找回来很久以前,就陪着他的一块丢了。
“诺言。”方远拉住许诺言,诧异地盯着她平静却覆满泪痕的面孔。
看得到她的悲伤,却也看到她唇边始终维持的笑容。
“你怎么了。”他问,声音极浅。
掌心下,她的胳膊瑟瑟发抖。
她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没事只是,只是这支曲子太动人抱歉我忍不住”许诺言抿着嘴唇,努力拭去眼角的热汽,却挡不住汩汩滚落的泪珠。
方远沉默地垂下眼眸,似是笃定。
再抬眼时,却是坚定地张开双臂,将她紧紧地拥到怀里。
知有关人员,把主题酒吧的最终确定会议提前,十分钟后开始。”齐商按下内线电话,吩咐秘书。
“好的,齐先生。
不过”那一头的声音有些犹豫。
“怎么了?”齐商问着,随手翻开桌上众多的文件之一。
“您不是刚刚才结束了三小时的会谈,不需要休息一下吗?”其实哪是仅仅三小时的问题,齐商这几天加班加点的工作,密度强得让人害怕。
今天也是从早上就开始着手一个月后处理也不算晚的项目。
他似乎在有意让自己保持繁忙,人也严肃了很多。
与平日里那个悠然温和的老板大相径庭,不免让人感到担心。
“我不是说了十分钟后开始会议?我只要十分钟的休息就够了。”齐商说完便挂断内线。
随手拿起笔,为刚才过目的文件签了字。
休息。
他怎会不想休息,怎会不觉疲惫?甚至感到头脑兴奋,体力却已疲劳过度,临近崩塌的边缘。
可一旦空出闲暇,又无法抑制脑中迅速涌现的纷杂。
他不愿让自己停下忙碌,不愿去思考,去触及那些更让人矛盾又烦躁的事。
不愿想起她及始终为她带来的伤害。
伤她,真的并非出于本意。
本以为与另外一个人“和睦相处”可以很容易。
以为与她一起,就算没有轰轰烈烈,海誓山盟,只要努力地不去探及过往辛酸,也能相安无事地一同走下去。
却忽略了“不回头”并不代表彼此未曾经历那些怆痛。
伤痕在心,人也会随着改变变得忐忑软弱,小心翼翼,敏感又锐利。
忘记了,当一个人把内心最柔软的部分隐藏起来避免受伤时,用以示人的就只剩冷硬的防备与疏离。
而他越是想要以“淡定从容”掩饰这状况的发生,就越会因为自己的刻意让她感到被忽视,被远离。
总之,一场婚姻,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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