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滩上,蓝雾一般的马莲花,在阳光在照耀下已悄悄开放了。她们三三两两,每一朵带着清幽淡雅,似有若无素雅的芬芳,热情地跟人们打招呼。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村民们挖虫草的热情一天天高涨。特别是王耀光,自从马得龙指点后,从开始一天挖十来根,现在一天可以挖三四十根了。马得龙是收虫草的,这已经成了大家的公认,对他的敌意也慢慢少了。这小子收虫草不是光在这个地方,每天骑着马四处转,每个点上都去收。这小子能说会道,见人都笑眯眯的,尤其和年轻人们动不动喜欢摔跤c扳手腕c拧勾的,很快和每个人都混熟了。每天晚上,马得龙就会钻到各个帐篷里,把大家挖的虫草一一收回去。这倒也方便了大家,一天辛辛苦苦就挖几十根,让人偷了多不划算。所以大家也乐意卖给他。
虫草基本上都是按根收的,按大小区分价格。基本上一个山里的虫草都差不多,但也得划分个一二三品。有的一根七八块,有的则四五块,还有二三块不等。马得龙都统称条,是这千斤条的,意思是晒干后一千根一斤,这可是特别好的虫草。三千条的,就是晒干后三千根一斤,属于比较次的虫草了。和马得龙一块收虫草的还有两个人,一个叫白建军,就是那天踢马得龙的大个子。一个叫马文彪,是马得龙的一个堂叔,个子不高,瘦瘦的,很精神,据说是个正宗的练家子,马得龙的那几下拳脚功夫全是他教的。马文彪通常不出去收购虫草,基本上在家守摊子,并给同帐篷的人做饭。他们都是化隆的,虽然也有藏民c汉民,因为有了三个回民,就设了清真灶,和王耀铭他们不相互蹭饭。
一天早上,华藏阴沉着脸来找王耀铭,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大家不知道华藏为何匆匆而来,又为什么会阴沉着脸,这个憨厚的小伙子往常都是很少说话,但见人都会咧嘴一笑。他将王耀铭一把拉到帐篷外,手舞足蹈地说了半天。就见王耀铭的脸色慢慢变了,然后伸出指头向在不远处看他俩的村民们大声吆喝着:“去,把所有人都给我叫出来,在这里集合,有重要的事说!”
大家不知道王耀铭为啥要召集,但从他俩的脸色上可以猜到:一定是出了啥事,而且还不是啥好事。
一会儿,村民们都到齐了,王耀铭站到一个土坎上,拉着脸大声问道:“前几天我讲的话,你们驴耳朵里根本没听进去嘛?”
“咋了?出啥事儿了?”王殿臣不安地问,他担心儿子闯了什么祸。自从马得龙和王耀光成了朋友后,他心里一直不稳当。凭直觉,他感觉马得龙不是个好东西,儿子迟早要跟着学坏的。
“是出了一点事。这个事对我们不算个啥,但对这里的藏民来讲可是一件大事。刚才华藏来找我,你们大家也看见了,他非常地生气。可能你们也在想,他为啥不高兴?又为啥来找我?”
“他到底为了啥?不会是出尔反尔不让我们挖虫草了吧?”
王耀铭阴沉着脸,说:“这个你们尽管放心,巴措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既然我们交了草皮税,人家就不可能做小人。他来找我不是这个事,而是为了另外一件事,一件让我们脸红,也让牧民们愤怒的事情。”
“到底是啥事儿,你放干散(痛快)点。”一个村民有点不耐烦了。
“好c那我就给你们讲清楚,也不占大家的时间了。刚才华藏来找我,说我们在玛尼堆旁拉了几泡屎,还有其它一些脏东西,就是女人们用过的脏东西”一听这话,村民们一片哗然,女人们的脸随即红红的。从大家的表情和笑声中王耀铭发现,他们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儿,也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笑个啥?好笑吗?”王耀铭把狠劲一摆,板着脸直戳戳地说,眼睛瞪得牛一般大,脸色十分难看。
“哎呀,不就是拉了几泡屎嘛,用得着这么小题大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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