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中午,正当李存根和刘长妹留守。突然,一个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问这边有没有懂医的人,和有没有救命的药。二人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来人喘息的厉害,刘长妹赶紧先倒了杯水,让他喝点平息一下再说。那人边喘气边喝水,随后断断续续地说了事情经过。
原来,他们是下面毗邻的顿卡家地盘上挖虫草的,他叫祁永发。今天,他们中间突然有人晕倒后山坡上滚下来了,此时已经昏迷不醒了。同伙儿里没人懂医,也没有什么药,大家急的乱转,无奈打发几个人四处去找医。作为最近的邻居,肯定要来问一问,还有人已经去找顿卡借马(此时马都放牧在山坡上)去县城找医生。
“学过医的我们也没有人,但我在村里倒是个接生婆,也算懂一点吧!”刘长妹听后慢慢腾腾地说,不是不愿意,而是确实除了接生别的她就知道点皮毛。
“那就快走吧!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祁永发一把抓住刘长妹的胳膊,如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眼睛里充满了乞求,像拽着她就跑的样子。
“也只能这样了!”刘长妹见祁永发这样说,也就不管后果了,她返回帐篷,这搜那找装了一塑料袋各式各样的药和祁永发c李存根一块向下面匆匆赶去。
刘长妹一路上几乎是小跑,颠着圆滚滚的屁股,花了大概半个小时。当赶到帐篷时,只见围了七八个人,中间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面色既白又黑如死人一般。有人在灌水,有人掐人中,手忙脚乱
“让开,让这位嫂子看看!”祁永发一把推开两个人,将刘长妹让了进去。
“我看我看看!”刘长妹上气不接下气,但救人心切,也顾不上休息一下。一路上,她边走边脑子想着如何救人,基本上也有个思路了。所以一让到老人边,就先翻了翻老人的眼皮,然后听心跳c按动脉,先看看人是死是活。
“唉,已经没办法了,人已经走了”刘长妹诊断了一会后一屁股坐在地上,长长叹了一口气后说。的确,老人的瞳孔已经放大了,心脏听不到跳动的声音了,动脉也没有动静了。各种迹象表明,老人确实已经不在了。
帐篷里静得出奇,刚才几个忙乎的人都默默点起烟,不再吭声。有一个算一个,各各都流出了眼泪,哽哽咽咽c抽抽搭搭,空气骤然间仿佛也凝固了
“到底是咋回事?”李存根轻声地问。
“谁知道哩,前面还好好的,虽然有点小感冒,但基本上没大事。今天挖虫草时突然晕倒了,从山坡上滚了下来。我们几个看见了,以为是啥病犯了,就赶紧抬到帐篷里,然后打发五个人分头去找医生找药,我们几个这边守着。开始还没事,就是昏迷不醒,刚才突然醒了,气喘得紧,我们就赶紧灌水c抢救,没想到,哎”其中一个中年人说。
“他是我们村的张万财,已经63岁了,家里困难得很。老两口供着两个大学生,这么大年龄了还出来挖虫草,没想到把命丢了,哎”中年人长长叹了一口气,眼里充满了无尽的忧伤。
一个多小时后,一个叫鹏措的赤脚医生骑马赶到了。他背着一个药箱子,进门后也和刘长妹一样又听又按,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摇着头,说:“没错,人已经走了,估计是感冒引起的肺气肿!”
既已逝去,再无补救之法。鹏措医生一边叹息着,一边给大家讲了些基本的医疗常识,然后唉声叹气骑马走了。走时,把医疗箱里的药都给大家放下了,说是这地方找个最近的医生也得二三个小时,放点药以备不测之用。大家感谢鹏措医生,又不好意思白拿药,最后说他们这边共有三十个人挖虫草,就代表三十个人感谢鹏措医生,按每人两根共给了鹏措医生六十根虫草。鹏措医生客气了一下后把虫草带走了,还说以后有空了就过来转转,能让大家预防的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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