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会丢了乌纱帽。
挖虫草的都知道了,一个个心神不定,有人打算跑,但看到不时从其他山坡上飞腾的马儿,便知跑的路已被封锁了,要跑只有死路一条。“下山吧,人多力量大,说不定还有其他解决的办法!”王耀铭这回想哭,他千叮咛万嘱咐,还是白费了口舌,这些年轻人到底还是闯了大祸。
“羊又不是我们偷的,铜佛也不是我们拿的,不会就为了两块酥油,他们连我们一块打吧?”王耀铭钻到华藏的帐篷里,使劲儿咽了一口唾液,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然后惊慌失措地问华藏。
“偷羊c偷酥油根本不算个啥,可偷佛像是罪孽深重啊!藏人有的是牛羊,丢一两只羊不算啥事儿。酥油的事老阿卡早原谅了,也根本不算个啥。而你们的人拿了铜佛还不及时还回去,以至惹了佛祖,这就没办法了。”华藏沉着脸摇头说。
“真的没办法吗?你快叫巴措乡长想个办法吧!”王耀铭真想跪在地上,求华藏救救他不远千里带来的乡亲们。
“这样吧,你们回去悄悄准备一下,如果实在不行就跑吧!拉毛措家那边有条小路,你们可以连夜穿过去,从后面山坡下去有条路,乡上已经联系了一台车。”华藏轻声说,随即轻轻叹了口气,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听着,王殿臣掏出了烟袋,慢吞吞地装上烟叶,用打火机点燃后嘬了两口。随即,鼻孔里几根黑毛抖动着,然后浓烟从鼻孔里冒出,额上出现三道深深的皱纹,写满了凝重忧愁与无奈,心想大家只能自求多福了。
顿时,王耀铭感动的眼泪花差点就出来了。巴措乡长真是好人啊,没想到已经给他们准备了后路。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为这事乡上开了好几次会,乡干部们一个个心急如焚,又对马得龙这伙人恨得咬牙切齿。这次马得龙他们太过火了,严重践踏了藏族民族尊严,侵犯了神圣的宗教信仰,还犯下了偷盗之罪,如果大家不是国家干部,真想拿起刀加入到这些藏民们当中。最后大家研究决定,决定去向老阿卡求情,让他出面说服大家不要动武。但为了以防万一,也不得不做两手准备,只要找不到人,大家也就会泄气,事态也就好控制了。
随之,王耀铭他们召开了秘密会议,把事情的严重性讲了一遍,又把乡上的安排说了一下,然后长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年的虫草只能挖到今天了!悄悄告诉大家,晚饭后装作没事早早睡,半夜起来收拾行李,除了值钱的东西,其余的啥都别拿。然后,大家悄悄离开营盘,往拉毛措家那边走!”
拉毛措就是唱歌的那个藏族姑娘。她家的势力很大,她的一个哥哥是县上的领导,一个哥哥是活佛,属于县里没人敢得罪的一家。这次事情太大了,别的地方都设了关卡,只有她们家这边,虽然也设了关卡,但人数并不多。出于对拉毛措家的尊重,特别是对活佛的尊重,聚集的藏民们不敢强行在她们的草山上设卡。拉毛措家通往县城的路上已经封死,要想通往另一条路只有从一条很陡的山坡上下去,一般情况下没人去走这条路。更何况这些外乡来的人呢?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条路!
而一个乡干部知道这条路,所以当提出这个方案时,大家都觉得不错,特别是巴措更是拍手称赞。事情出在他的地盘上,出了人命他一辈子的仕途也就到头了。让这些惹事的人们从自己家的草山上溜走,愤怒的人们说不定会找华藏的事。只有从拉毛措家草山上走,这是最保险的。虽然说安全是个大问题,但事情已经到了这程度,这都不算啥。另外,当知道是从活佛家的地盘上逃脱的,那怕再有情绪也不敢胡来。
“马得龙他们叫不叫?”王耀光轻轻问了一声。顿时,所有人把目光唰一下移到他身上,且每双眼睛里都充满了憎恨,吓得他不敢再往下说了。
“叫个屁,你还嫌给老子惹的事不多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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