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茫茫如大海,人生何处无风波。几十号人打了半天,也累得不行了,但还拧在一起。有的人头破了,有的人腿伤了。浇水的人都拿着铁锹,但都没下死手,都是拿铁锹拍,没有拿铁锹砍。因为大家都是老百姓,都为争一口饭而来,平日虽不相往来,但也没深仇大恨。所以,还都算手下留情,但就这已经有几个人躺在地上了。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后面来的人还算清醒,听到各自的村干部喊,都把捏紧的拳头放松了,把举起的铁锹放下了,分开了正在撕打中的自己人。
“来,打啊!猪回回,你们不是要填沟里嘛!”鸡窝村刚才打斗的人不解气地还在叫骂着。
“来,打来!不弄死你们这些型口不是人!”马家沟村的刚才打斗的人也大声叫骂着。
“打人没好手,骂人没好口”,这是一句最朴素的话,这时双方的对骂已经不再产生再大的冲击力了。
“汪主任,你这就不对了,你咋说也是村领导,咋也打起来了!”马军脸上挂着笑,一边安排人检查受伤的人,一边向汪成义说。
“日他妈的,我劝着不要打,不知那个畜生给我脸上来了一拳!”汪成义气得直咬牙,一只眼里充满了血丝,气急败坏就像挨了棒的狗一样。
“误伤c误伤,看来是误伤!要不谁敢打你汪主任,那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马军陪笑着,上前抓住汪成义的手。
“误伤个屁!我看就是故意的!”王殿堂大声说,他肩头上不知被谁拍了两铁锹,这会儿生疼生疼的。刚才他打得真过瘾,也不知放倒了几个人,这会两个胳膊都感觉有些酸了。
“算了c算了,大家都是庄稼人,不要为了一点水闹得血红脑白的。今天是我们村浇水的日子,等我们浇完了就让你们浇,现在你们还是回去慢慢等吧。”汪成义转身制止了一下王殿堂,然后铁青着脸对马军说。
“我们凭啥要等,谁说今天是你们浇水的日子?谁又规定今天是你们的日子了?这水又不是你们鸡窝村的,我们为啥就不能浇了?”马家沟的一个扯着嗓门问道,一个个惦着脚脸红脖子粗。
“你们不要胡搅蛮缠了,你们明明知道今天是我们村浇水的日子,还偏偏这样来捣乱。”汪成义一副力排众议的样子大声说道。
“捣乱啥了?谁规定今天是你们浇水的日子!”马家沟村几个村民又大嚷着。
“你们咋这么不讲理。国有国法,村有村规。七个村开会定下的事就是规矩!”汪成义理直气壮地说。这不是瞎话,不行了拉另外五个村参加会议的村干部来做证都可以。
“我没参加会议,但我知道开了个啥会!汪主任,你说这会开得公平不!”马军依旧笑眯眯的。
“有啥不公平的!大家一致通过的事,你有啥不同意的!”汪成义瞪了马军一眼,这会儿脸上烧疼烧疼,身上还有好几个地方挨了铁锹和拳脚,随之也都开始作痛起来。马军那副笑丝丝的样子让他看着很不舒服。都是村干部,自己被马家沟的村民打了,也太丢面子了。
“每个村浇两天两夜,这话听着很公平。但公平吗?你们鸡窝村三百来户人,我们马家沟五百多户,你说公平吗?你们六个村都同意了。没错,你们六个村的地都在沟两边,南边也能浇,西边也能浇,就我们马家沟的地全在南边,也浇两天,这公平吗?公平吗?都是站着说话腰不疼!”马军的脸上没有笑容了,厉声质问着汪成义。
“不公平又咋了?打也行c告也行,我姓汪的奉陪到底!”汪成义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他作为一村之长,不能在村民面前当软蛋。更何况这会鸡窝村人是马家沟人的两倍之多,他更是有恃无恐了。
“就是,奉陪到底!”汪成义的身后叫喊声响成一片,鸡窝村的村民们一个个摩拳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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