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元祁回至揽月宫,见四下寂静无人,心中暗道不好,连忙示意小桌子,二人轻手轻脚从内殿穿过,正要去往偏殿,却见绿柳掀开帘子,御元祁连忙捂嘴示意。绿柳轻笑道:“今儿可不是奴婢不帮您,娘娘正等着您呢。”
闻言,御元祁垮下脸来。将鱼缸递给小桌子便要过去,绿柳笑道:“娘娘还说了,要见见到底是什么鱼儿,竟能引得咱们三皇子惊天动地的呢。”
御元祁只好抱着鱼缸过去。进至殿内,却不止柔妃一人。瞧见御元祁进来,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儿,御龙殷嘴角转瞬即逝微笑,沉声道:“听说你今儿抱着个鱼缸阖宫上下乱窜,还差点闯入慈宁宫?”
御元祁连忙抬头,复又垂下:“儿臣不敢惊扰皇祖母,只是在宫门外问了一个小太监罢了。”
御龙殷冷哼一声。御元祁又道:“儿臣知错,只是古人虽言天地万物皆有灵性,只是世间并非如此,儿臣好不容易见着这么一条颇通人性的锦鲤,心生怜爱,见它突然生病,心中好不焦急,情急之下,忘了宫规礼法,差点惊扰太后,又惊动父皇,还请父皇恕罪。”
柔妃恨铁不成钢道:“祁儿,你一向淘气,无法无天,仗着你父皇皇祖母疼爱,便整日里上蹿下跳,也不肯好生静下心来读书研习,也不肯稍听孔孟之道,长此以往如何是好。”
御龙殷冷声道:“今儿你可否知错。”
御元捣头如蒜。御龙殷又道:“你既然知错,便回去讲四书五经各抄十遍,没有抄完,不得出宫。”
柔妃双眸错愕,转瞬淡笑。御元祁微眨眼睛,苦下脸来,只得依言听令而出。见儿子出去,柔妃将雪梨削皮洗净,切片递予御龙殷,笑道:“祁儿向来仗着皇上重骂轻罚,屡教不改,如今真个罚起他来,虽然只是四书五经各抄十遍,倒也可教他长长记性。”
御龙殷接过雪梨,含笑望着眼前女子:“你啊,慈母多败儿。祁儿这性子再不好生拘束一番,只怕往后却是拗不过来。”
灯火通亮,哈欠连天。小桌子坐在地上,揉了揉肩膀,接过小太监地上来的热茶,端给御元祁道:“爷,休息一会吧,皇上也没限定日子,您何必今晚便急忙抄写,倒像与皇上赌气一般。”
御元祁并不理会,奋笔疾书:“小锦鲤没有醒来,本皇子也睡不着,不如等她明日醒来,若是明早仍旧未醒,你便去太医院把那个太医拎过来。。”
一面说,一面双手不停,左右各自成书。
好舒服,真舒服。鱼尾微动,谁也没有发觉。怎么这么舒服。鱼尾晃动。小锦鲤慢慢睁开眼睛,目见之处灯火通亮,摆着无数书籍,案前有一人俯首书写。
视线逐渐清晰,等到看清眼前之人是御元祁时,小锦鲤微蹙眉头,鱼尾传来刺痛。
小锦鲤掉头不理御元祁,四处寻望,心下疑惑,元朗在哪?绕着鱼缸找了一圈,屋内并没有元朗。
兀自疑惑之时,突然一只手指贴在旁边,小锦鲤受了一惊,连忙躲开,只见那只手指的主人美貌眉毛弯弓,双眼成月,口里叫道:“爷,快来看,小锦鲤醒了。”
御元祁抬起头来,果然看见小锦鲤四处游动,连忙丢下笔过来,伸手戳了一戳锦鲤,笑道:“小锦鲤,你终于醒了。”
听出其中感叹,小锦鲤心中微暖,算了,不计较你派黑鱼偷袭我啦。
咦,那条黑鱼呢。左右游动,不见黑鱼,似是察觉小锦鲤心中所想,御元祁笑道:“你是在找那条金丝鱼吗,它咬伤了你,我已经派人把它丢入御花园的池塘中去了,你放心,本皇子已经替你报仇了。”
看来你还算是有良心。小锦鲤点头称是。御元祁又道:“皇兄被娴贵妃娘娘关禁闭了,最近这几天,近日你要待在本皇子这里。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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