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方才说要替他寻一门亲事他不听话所以”
“所以你就这么打他?”
“长兄如父”
她舒了一口气,将地上的冉兴让搀了起来。
“兴让不同意自有他的缘由,你可曾听他说了?”
“没没有”
“那你便不分青红皂白的出手打他?”
“我”
“虽说长兄如父,可你这样未免有些过了,还不向他道歉?”
他满目的自责,和一脸难言的愧疚,确实让我方才的怒火消了一点儿,也仅仅只是一点点。
“兴让兄长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她又拉着我走到了柳文鸳的面前。
“柳姑娘方才好意拉你,你却出手将她推开,又该如何?”
柳文鸳此刻低着头,我向她福了一礼。
“文鸳姑娘少英这厢给你赔个不是”
待我赔完了礼,她这才替我理着方才因打斗而有些乱了的衣装,紧接着便将我和冉兴让一同推出了门外。
“好了,柳姑娘的伤交给我了,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儿自己出去解决。切记!可不要再不问缘由就胡乱动手哦,尤其是你!”
她撅着嘴指着我,一个白眼甩出来便关上了房门。
“你跟我过来!”
带着冉兴让来到了后山,我负手背对着他,喃喃开口。
“这里没有别人,我要你一五一十的说个明白!”
他慌忙地跪了下来。
“是,兄长那夜你走以后的确有人又来窥探,当时我穿着兄长的衣服又用兄长的暗器将他们击退。太平了一日,次夜公主醒来想要喝水,我便替她倒了杯水,当时有些口渴也就喝了。岂料岂料不出片刻”
水
难不成是他们在水中下了药?
“继续说!”
“我是过后才反应过来那水中被下了药当时我与公主皆是偏巧我又身着兄长的衣服,戴上了面具所以公主误将我当成了兄长”
我只觉得气结于心,胸口又憋又痛,脚下似踩着棉花,有些发软。
我转过身,对上了他布满血丝的眼眸,这副容貌,是我在这里的至亲,若不是他长得和他一模一样,我真想杀了他!
“事后我也后悔万千兄长待我恩重如山我”
我一拳打在了假山石上,拳头只觉得麻木,没有一丝痛感。
“他们可知道是你?”
“当时交手,那人曾疑惑过为何我还会在这儿,我想他们并未认出我不是兄长”
一次又一次的将我逼上绝路,一次又一次的要伤害我身边的人,看来我绝不能再姑息了!
“你可知他们是谁的人?”
“福恭王朱常洵”
心里突然犹如刀绞,附身一咳,绿草上已沾满了我的鲜血。
“姐姐”
他上前来将我摇晃的身影扶住。
“姐姐切莫忧心伤神若是姐姐心中愤恨难平兴让愿以命相偿!”
我将他的衣领提起,他紧紧闭着眼睛,确实没有想要反抗的意思。
带她游山玩水,令她旧疾发作的人是我让冉兴让保护她,不能摘下面具的也是我万安山上留下照顾柳文鸳的还是我
归根究底,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终究是我
而我又如何下得去手?
漫不说他是我的弟弟,就说当初阴阳和合散的威力我不是没有尝过,倘若我不是因为这副身躯
当年襄阳城中只怕亦会如此
我闭上眼睛,将他推开。
“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姐姐?”
他抬起头,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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