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大厅颇为空旷,镖师们守在门外,刘天宇和小五来到了这边。
“刚才那个楚浑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咱们要早一点把酒坊和镖局搬到王家庄那边。”刘天宇说道。
小五赞同道:“在城内,酒坊已经不能扩建,王家庄那边本就有酒坊,扩建起来方便得很,而且城内咱们镖师太扎眼,现在面子上还能遮掩的过去,但真有人找茬说咱们心怀叵测,到时候也是麻烦,去了王家庄处处方便,甸顶山那头还能随时支应到。”
新平堡武二郎派来侍者的事情并没有在城内激起什么波澜,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来过。
这一次刘天宇是因为要给薛自贵面子才回到的县城,薛自贵和蒙古这趟线他非常看重。
没有回广记,他回到了镖局那边,小五和王大富都被他喊到了跟前,说了一遍骡马行的事情。
对于成立骡马行还有些不解的二人,刘天宇说道:“有些大东主官绅和武将们已经着手做这样的事情,但千头万绪,要摆平各方的关系,这都非一日之功。”
“咱们要做的就是抢占先机,先和蒙古建立关系,最少大同东路这边到张家口,这一块地方十分要紧,咱们可以先抢下来。”
“怪不得东主你接到薛自贵的消息之后,马上回了县城,原来还有这层意思。”小五恍然大悟。
刘天宇笑着说道:“不完全是薛自贵这边,咱们广记除了粮铺之外,剩下的镖局和酒坊都要搬去王家庄,到时候王大富你这边要着手去做骡马行,牲口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会让人从大同那边买一些回来。”
“东主放心,镖局搬去城外属下就做骡马行这一块,咱们的镖师比起边军都要强,押货护送的事情一点问题没有。”王大富保证道。
过了差不多十多天,广灵县的闲汉们看到广记这边近百的镖师以及五辆大车出了城门,这些人都是全副武装。
城外死了近百人的事情虽然没有人报官,也没有苦主,可城里的人都知道是广记所为。
这一次广记的人出城动静比上一次还大,一时间议论纷纷,以为广记这边又要和谁开打。
过去了两天后才有消息传回来,广记的人是去了王家庄,大家才松一口气。
广记镖局的镖师也开始进行骑术训练,不过他们要好一些,不像甸顶山那边直接捆在马背上练习。
这么多人练习骑马,县城里面没有这么大地方,只能去城外。
天一亮,城外人喊马嘶,喧闹的好像集市,城内城外不少人闲着没事过去看热闹。
骑马训练一开始,城内城外几个专治跌打损伤的郎中都开始忙碌。
每天总有人从马背上摔下来,或者因为别的一些什么受伤,好在天气冷,都穿的厚实,这些马又是驯熟的,没有人受什么重伤。
王家庄那边,广记派过去的人很快站稳了脚跟,立刻带去了熟手掌柜和账房先生,把王家庄的产业上上下下梳理一遍。
王员外被杀,王家覆灭,王家庄的酒坊磨坊和各家店铺都乱作一团。
尤其刘天宇带人离开之后,这些生意等于放羊,东家都死了,各处掌柜伙计哪还有心思做事,有胆大的卷着浮财跑了,胆小的也手脚不干净,不少货物都被拿走。
不过,王家庄乱归乱,损失并不太大,城外死了这么多人,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警醒,不敢做的太过分。
王家庄酒坊的工头和伙计提前得了广记这边一个月工钱,立刻重新聚了回来,心思都安定下来,就等着正式开工。
这些工匠对于广记这边五年不能出酒坊的规矩也没有反对。
以前王家还在的时候,他们也是没白没黑的忙碌,都好些年没有离开过王家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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