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开始的时候，凌诗曼对着一个数学思考题发呆，有道题目她不会写，她下午的时候就已经问过迟长恩了，迟长恩也不会，孙怡萱说可以拿去问陈郁，说不定他会，凌诗曼一听就说算了，她再想想。

    从那之后，凌诗曼在想的就不是数学题，而是到底要不要问陈郁。

    凌诗曼给迟长恩写了张小纸条：“你说我要不要去问他？”

    迟长恩：“你要是想去就去。”

    凌诗曼：“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去，就是想不出来才来问你。”

    迟长恩：“那你去问老师算了。”凌诗曼看着纸条上面的最后一行字，内心是有点拒绝的，于是纠结了一番，她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然后拿起习题集走向了他。

    一道阴影遮住了他的光线，陈郁抬起头，疏离的语气说：“你有事吗？”

    凌诗曼把书放在他面前，然后指着她用中性笔圈起来的题目说：“这个题目我想了很久，但是都没有想出来，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陈郁扫了一眼，拿过一旁的草稿本低头在纸上解题，凌诗曼在一旁看着，一会儿之后，陈郁把那一页写有解题过程的草稿纸撕下来给她：“你拿回去看吧，上面的过程已经比较详细了。”

    凌诗曼接过那张薄薄的纸，小声地说了句谢谢，带上习题就回到了位置上。

    孙怡萱一直是背对着凌诗曼的，但是可能她背后长了眼睛，凌诗曼刚一坐下，她就把头转过来，一脸促狭地看着她。

    凌诗曼被看得不自在，故意地说：“你转过来干嘛，作业都写完了？”

    孙怡萱一连“啧”了三声：“行啊你。”然后又说：“一会儿你看完了借我看看。”凌诗曼答应了，再后来她从孙怡萱手中拿回自己的那本习题集的时候，翻开一看，顿时哭笑不得，陈郁那张写过的草稿纸，居然被粘在上面了，上面还另外贴了一张纸，写着：“好好珍惜。”

    凌诗曼无奈地笑笑，抬起眼正好看到一张笑脸，她和上书，又埋下了头。

    ……

    孙怡萱挽着凌诗曼的手走在回寝室的路上。

    “喂，你现在和那谁是不是有什么新进展了。”孙怡萱把头凑到凌诗曼耳边，故意小声地问。

    凌诗曼把被风吹乱的发丝，看了看四周：“你乱说什么，能有什么进展。”

    “我没有乱说的，我是真的觉得你们看起来很配的，两个的颜值都这么高，”要是真有什么发生的话，“要是将来有了小孩，肯定也是很可爱的。”

    凌诗曼真是无语了，“你也真是，八字还没有一撇，就什么话乱说。”

    孙怡萱不满了：“怎么就是乱说了，我是真心这么觉得。”

    凌诗曼站定脚步，眼神中满是无语：“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了吗？”

    “那你说我是怎么想的？”随着她的脚步站定，孙怡萱叉着腰，微扬着下巴说。

    凌诗曼双手环抱：“难道你不是想要我和陈郁在一起之后，你好后顾无忧地去追长恩是吗？”

    小心思这么直白地被说出来，孙怡萱是有点小尴尬，不过还是嘴硬地否认：“我哪有，我明明是为了你好的。”

    “还说没有，我早就看出你对迟长恩有意思了。”

    “那又怎么样，他又不喜欢我，他不是喜欢你嘛。”

    凌诗曼叹一口气，拉住她的手，解释说：“之前我没有和你说过，是因为我也不清楚我对长恩是什么感觉，但是后来我喜欢上陈郁之后我才知道，其实我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有喜欢过长恩，只是那时候我也不确定，所以就，”凌诗曼后面没有再接下去，“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很希望看见我和他在一起。”

    孙怡萱低头，撇了撇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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