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上凭一时意气发的帖子可是很不同。采访必须客观又冷静,如果这篇采访还能登上报纸杂志之类,更是因为发布机构的权威性而得到更多的信服。
徐璈曾在处理委托人给他的案件时,也跟过许多记者打过交道,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分享情报。托他们的福,许多委托都很轻松地解决了。
徐璈听着记者给黄淑芬做的采访。本来记者的职业原则就该客观,可是这位记者在采访渐渐深入,了解黄淑芬这么多年被暴力对待后,哪怕见多这样的事,也忍不住气红了眼眶。
“在此之前,你曾撤诉过一次,为什么?”
“我以为这样他就会悔过,加上他要求我这样做,还有为了孩子我也得……”
“你承受这样的暴力有多久了呢?”
“大概……好几年了吧。我嫁给他的第三年开始。不过我们每月也不会见上几次……”
“他不满意的话,会把我的信用卡给冻结,有时晚上喝了酒回来,气不顺了就会……”
“他打你的时候,有被孩子见到吗?”
“有过一两次。是我的继子,他立刻冲上来拉开了……我女儿倒没有见到,但是她猜到了……我很对不起,让他们知道了我这样子。”
徐璈愈听,脸色愈沉重。他无法再嬉皮笑脸地看着他们的挣扎和努力反抗,如果可以,他愿意助他们一臂之力。
可惜,他只是一盆花而已。不过现在的他,哪怕被用来当做一块砖头,砸向许成业的脸,也是可以的。
采访终于结束了。这次的采访,无论是对采访者还是被采访者而言,过程并不好受。作为采访人,记者要一层层地剥开受害者好不容易结疤的伤口,然后看那淋漓的鲜血缓缓地在你面前流出来。而对黄淑芬而言,是在让她再次回忆那些痛苦的记忆,哪怕痛恨也不能让自己沉沦在恨意之中。
送走了记者,得到了会发表的承诺后,黄淑芬满心疲惫地坐回了沙发上。
而在医院归心似箭,怎么也待不下去的应灵,趁盯着她的许至丰走开后,便立马出院打车回家了。
许至丰买完水果回来后,见到床位是空的,吓得他还以为是许成业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着急地就要打给自己布置的暗线了。
幸好他还记得打了个电话给应灵,几个嘟声过后,应灵总算接了。
应灵只回他一句便挂了:“我回家了,你不要再叫我住院了。”
这时的应灵已经到小区附近了。她以快速的步伐走到了别墅门前,然后,缓了下来,才按铃。
小心翼翼的黄淑芬见了是应灵后,忙不迭地开了门。
见应灵一脸苍白,黄淑更担忧女儿的身体:“阿灵!你的脸色这么不好,怎么不在医院躺着,这么快出院了?!”
“妈,我在担心你。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好点了吗?”应灵假装没有听见黄淑芬的问话,转而问起了自家的妈道。
“我的身体比你还好。”黄淑芬见应灵这么不爱惜自己,白了她一眼道。自从决定打离婚官司后,黄淑芬也不像以前那般隐忍,情绪也外显了不少。
应灵身为她的女儿,自然能够看出她的变化,心下立刻信服了。只见应灵放松地笑了笑:“那就好。”
这几天她的神经一直紧绷着,这下见到妈妈状态比之前好上许多,便知道了许至丰的确没有骗她。
这样一来,她答应许至丰的事就得给他办好了。
“瞧我这记性,阿灵你才刚从医院回来,那至丰这孩子呢?”黄淑芬这一问就问到了关键点上。
“他给我办出院手续呢。”总不能说是自己先跑出来的吧,应灵心想。
“所以你就把他扔那,自己一个人先回来啦?”黄淑芬满脸不赞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