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愣,明白砍刀即可在远处抵挡锤头,又可在近处砍伤对手,想这小子虽然没用过兵器,但脑袋瓜总是那么好用。
但贾一白从刀鞘抽出半截砍刀后,想了想又把刀插了进去,拿着刀鞘对李大蛟客气地说:
“李哥,昨天的话不要当真,纯当酒后胡言乱语,以前我对不住你,后来你也撞断了我几根肋骨,咱俩就算扯平,行不行?”
李大蛟看着贾一白的刀鞘,立即明白贾一白的对策是只防不攻,底气不免又鼓起来,他皱了皱眉头,轻蔑地说:
“小白狼,你以前的狂傲哪里去了?现在是向我求情吗?晚了,看锤!”
话音未落,双手一抖,一端锤头呼啸而来,贾一白本能的拿起刀鞘抵挡,但还是晚了一步,锤头瞬间砸到他的脑门,贾一白只觉眼前一黑便跌坐在地上,接着从额头传来剧烈的疼痛。幸亏这一击用力不是太大,贾一白只感到脑门开始肿胀,如果用了十足的力气,脑门可就要开花了。未待贾一白想明白这些事儿,耳旁又传来一声更凌厉的呼啸,此时哪还来得及什么幸与不幸,贾一白急忙就势躺倒躲过这一锤,睁开双眼便看到锤头已朝李大蛟飞回。
刀鞘近处可点可砍,在远处伤不到对手丝毫,只起抵挡的作用,此时不迫近更待何时?贾一白大喝一声刀鞘直指李大蛟飞奔而去,不料李大蛟早已有所防备,他只稍稍变换手法,另一锤头便从背后直朝贾一白的鞘尖击来。两者力气不差上下,但贾一白只手把握,而李大蛟抓紧的则是索绳,只震得贾一白刀鞘险些脱手,而麻痛从手腕直传臂膀再到右胸,只见贾一白连连后退几步方才站稳身形。
现在的李大蛟已与一年前的李大蛟不可同日而语,力气猛翻两倍不止,且有武器在手,虽然只练了一年,但技法已算成熟,再加上命根子之恨,必定招招狠辣,果真要取了自己的性命不可。想到这儿,贾一白捂着右胸的手慢慢放下来,他知道眼前的对手现在绝不是等闲之辈,可能在毛永龙的队伍里除了龙十八,也便是李大蛟了。
既然他要取自己的性命,那么自己也不用客气了。于是,贾一白慢慢拔出砍刀,但砍刀快要全部拔出时,他又犹豫了。一个多月前面对跪着的孟爱民时他都没有下定决心刺死他,况且孟爱民作恶多端的次数和狠辣远超过面前的李大蛟,自己又何必要伤这位根本没有深仇大恨的对手的性命呢?贾一白抬头看了看李大蛟,再一次把砍刀默默地插回刀鞘。
“怎么?小白狼,你还真怕死?!”
李大蛟看着贾一白把刀抽出来又插进去,不免更加得意起来,不料贾一白却翻了他一眼狠狠地说:
“我是怕你死!”
一句话再次惹恼了正得意的李大蛟,只见他双手一抖一剜,两端锤头像两颗恶蛇头一般飞冲过来,却到跟前才分成两股,一左一右,贾一白急忙腾空躲过,却把鞘尖往下用力一挑,其中一个锤头不再往前,急速返还来向,贾一白的刀鞘瞬间被缠了个结结实实。贾一白却顺势放手,一个箭步奔到李大蛟面前,抡起拳头朝李大蛟的脑袋砸去。
李大蛟的双手还在勾住索绳,只见一锤缠住贾一白已脱手的刀鞘,一锤却已惯势飞回,此时的李大蛟哪料到贾一白瞬间出现在眼前,他根本来不及收回双锤,心下一慌,手便一抖,却见飞回的锤头不偏不倚,与贾一白的拳头同时狠狠地砸中他的左脸和右脑。
“啊——”
李大蛟登时发出一声惨叫便向后倒去,泥土在他倒下的四周溅起了一圈白色漩涡。场外顿时响起一片惊呼,毛永龙也从座位上站起来,但香烟仍然叼在他的嘴里。
“大蛟,大蛟”
李国强从人群中冲过来,他蹲下去一边不停地拍打着李大蛟的脸,一边大声地呼喊。
李大蛟嘴角渗出一缕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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