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一觉醒来,发现天花板上的灯泡莫名其妙地脱落了,玻璃外壳竟完整地掉在了被子上。
空习惯性地起床,开机,看时间,听音乐,电脑蓝屏一闪,不停重启,始终进不了视窗。大约是硬盘老化了,这台机子不知用了多少年,得有十年了吧。
打开窗帘,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天已经黑了。
早饭兼晚饭,又去街对面的东北饺子馆吃面条。
旁桌来了一群肤色暗黑着装花哨的男女老少,为首的是位精瘦干练的老人,只见他们把两张桌子拼起来,又把周围的空椅子搜罗一空,妇女们用脏话大声骂着小孩,那老者见状也开始呵斥几个顽皮的小孙子不要吵闹。服务员在一旁陪着小心,静候他们点菜。
那老者发现空在注视他,飞快地摸了一下裤兜,掏出了一部苹果手机,紧紧攥在手上。妇女中的一个也反应过来,她紧张地把挂包从身体的一侧挪到胸前抱着。
我看上去那么像小偷吗?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嘟”地一声,珍儿发来一条短信:“帅哥,小雨在无名小站有博客。”
空决定马上去一趟网吧。
空冒着雨走过三条大街,在路人的注视下,他湿淋淋地进了最近一家网吧,一摸口袋,才发现钱包忘带了。空搜遍了每个兜的缝隙,以为会出现奇迹,但翻来覆去结果只找到几枚硬币和两张一毛的纸币,加在一起总值为一元。
空立在那发了一会呆,回家一趟太累,跟附近的超市老板借?无法启齿,刚刚打搅了人家,借这点钱也太丢人了,以后碰面会很尴尬。
他最终还是决定用一元零钱试一下,他知道再往前走过两个街区,在一所大学后门有一家叫最终幻想的网吧,那里环境恶劣,上网很便宜,至少可以上十分钟。他想象着网吧老板面对这堆不够上网起步价的零钱时那由惊愕转为鄙视的表情,自己都被自己逗乐了。
这家叫做最终幻想的网吧服务员漫不经心地拨弄数着桌上的零钱说:“不行,有两个零钱有缺角,不能花了。”
“那个五毛总可以用吧?”
“五毛?五毛还不够开机价。”
“那就算了。”空收起了身份证,起身往外走。
他还是不甘心,他来到一家小卖部。
“老板娘,能换个一块的钢镚吗?”
没想到那女人很爽快地从钱箱里拿出一个硬币,空看着闪闪发光的硬币,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生怕有什么闪失黄了这桩生意,他刚把零钱递给老板,老板娘就发出了失望的叹息:“原来是这种零钱啊!”
但空已经拿到了钱,哪管得了这么多,他赶紧冲老板娘点了一下头,笑道:“不好意思哈。”
就看下一步了。空紧紧攥着这枚大大的硬币,揣进裤兜里。当他把这枚硬币递给老板时,发现值班的已经换了另外一位。
“就上一块钱,”空心虚地把硬币递了过去,没想到那老板爽快地应道:“好。”他接过空的身份证,三两下就给空设置了上网时间。
空进了里屋,里面有七八台脏兮兮的电脑。空选了一台坐下,空输入身份证号码。令他吃惊的是,老板居然给了他10块钱的时间!这会是什么阴谋吗?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板是为了拉回头客?或者仅仅是出于同情?
没时间多想了,空点开浏览器,输入无名小站网址,他又检查了一遍,郑重地按下了确认键。
搜索结果还没显现,网页上的广告视窗已经弹出来提醒:三天后就是中秋节,各种月饼各种礼品盒大促销。
身份证证明自己的生日是存在的,而且竟然就是今年的中秋节!在空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过过生日的记忆。
这是一个约她的合适理由,空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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