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弥留之际,我才发现,我放不下的,还是你。
(一)
突厥营中那一战,最终还是胜了,可他却因此一战,在地狱边缘徘徊。
平洲城内,所有的名医守在房门口,眉头紧锁,束手无策。
“安德王殿下,刀锋上抹了毒,乃突厥独有的断念,我们只是在医书上偶然见得,并不知这解毒之法啊。”名医郁大夫解释道,“况且,兰陵王殿下伤重,求生的意识十分薄弱,就算医者医术堪比华佗,也救不了一个一心求死的人。”
高延宗不禁眉头紧锁,四哥,你当真要为了她就此撒手人寰吗?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高延宗道,神情凝重
郁大夫无策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就下去准备汤药了。
高孝衍拍了拍高延宗的肩道:“我已经命人快马加鞭禀告皇上了,希望调宫中的御医前来。同时,我已经广发名贴,召集天下名医,长恭,会没事的。
“皇上,哼”高延宗冷哼一声,道,“他巴不得四哥死呢,又怎么会派人来相救。”
“五弟!”高孝衍喝道,毕竟高延宗刚刚的言语十分不得体
高延宗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高长恭,不禁红了眼圈,暗暗地,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转身预备离开。
斛律光抓住高延宗的手臂道:“你要去哪儿?”
“她能救他!”高延宗道,语气坚定
“不可以”斛律光没有思考便否决道,“你难道忘记了长恭为什么宁愿被误解也要瞒着当年的事实的理由吗?”
“我不想管!”高延宗情绪激动地喝道,“我现在只知道,她能救他。斛律大将军,你是四哥的兄弟,难道,你真的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吗?”
无疑,面对高延宗的层层逼问,斛律光早已无言以对。对于高长恭,他有绝对的忠诚,他甚至不会违背任何兰陵王的意愿,此刻,他却彷徨了,不知该如何。
“烦请明月兄照顾好四哥,等我回来。”高延宗道,便快步跑出去,一骑直奔长安。
(二)
长安城中,早已是暗潮涌动,宇文护掌握着朝局,封锁了城中大大小小的通道,一生以来,他从未有过如今日这般忐忑。
宇文烨十分低调地带宇文邕一行人进了城,却没有直奔大冢宰府。而是辗转小巷,来到了一处极为偏僻的庭院。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宇文烨突然行大礼道
宇文邕倒没有半分惊讶,只是平静地道:“平身吧”
“谢皇上”宇文烨起身,那吃一张长安城兵力部署图,道,“整个长安城被宇文护的骁骑营围得水泄不通,但嵇大人所统领的宫城禁卫军却是宇文护调不动的。”
“骁骑营三万兵力,宫城禁卫军不足一万,况且现在的皇城都在宇文护的监视之下,我们?”嵇尘有些为难
宇文烨倒颇有自信地道:“骁骑营本事大周的皇属军,大多数人并不知内情。只要我们得到虎符,斩杀几位叛乱的将领,骁骑营就是一盘散沙,届时,便可为我们所用。还有宇文宪大司空,他会在明日皇上入宫之前安排好一切。”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宇文邕点了点头,认同道,“但,虎符朕记得在宇文护手里。”
“这个皇上不用担心,已经有人去取了。”宇文烨道,“不出意外,我们明日便可和宇文护摊牌。”
“好”宇文邕声音很沉重,但又有着那么两分安心,自此一役,宇文护也早已步入了穷途末路。
第二日,天亮地很早,城里的人们依旧是日复一日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一名小厮穿行在人群中,十分低调,倒是手中,仅仅握住袖口。径直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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